“又是你们两个!三番两次坏我好事。”魏城雨怒不可遏,但是他这时候却没有时间去管岑暮他们。在他分心的一瞬间,巫栎又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刀:“以吾身祭吾族……”
“住手!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魏城雨徒手夺过他的匕首。
“放开我!”巫栎挣扎着,他还差最后一刀就成功了。
“我是害了你的族人,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魏城雨从身后环抱着他,不让对方自残。
“你现在没想,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总有一天,你会杀了我的。”巫栎拔出对方腰间的长剑,直接往自己腹部刺去,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也把从身后抱着他的魏城雨一并杀死:“以吾魂祭吾神。礼成。”他的嘴角露出了笑。
“巫栎,你就这么恨我吗?”魏城雨捂着伤口,他被伤得不是很重,抱着奄奄一息的巫栎问道。
“对!恨你。恨你杀我族人!恨你骗我!”巫栎推开他,从他的怀抱里逃出来,匍匐在地上。
“那就让所有人一切陪葬吧!”魏城雨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仰天大笑,挥剑砍向巫栎。岑暮跃上来挑开他这一刀,保下巫栎。易朝上去扶起巫栎。
“别忘了,我好歹也是绯月教的左护法,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吧!”
“别让他有机会翻盘!”巫栎喊出最后一口气,就倒在地面上,没了呼吸。岑暮一刀将其毙命。可惜已经迟了,他在最后的一刻念下了契咒。
霎时间整个祭坛摇摇欲坠,地面震动得厉害,一条深渊黑沟从祭坛中央延伸,企图将周围的一切事物吞入里面。
*
阿嘎拿到解药之后,便匆匆走去地牢,将钱青放出来,把药喂进后者的嘴里:“干爹,你快走。船我已经备好在北区了,你赶紧走。”
“哼!谁知道你搞的是什么鬼把戏?”钱青冷冷地拒绝他的好意。
“干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为了解药才低头的。”
“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信你?”
“干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船在北区,你自己好走。”阿嘎突然觉得肚子很痛,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疼。他的皮肤也开始出现血痕,幸好地牢的光线比较暗,对方没有发现。
“你不走?”
“我走不了了……”他一口鲜血呕出来。钱青扶起他:“你自己没有吃解药?”
“解药只有一颗。我从来没有背叛干爹,他承诺只要我帮他,他就不会要了干爹的命。”
“蠢!傻!你跟我学了那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干爹,快走!魏城雨死了。那些金子我也给干爹搬到船上去了,不要在当海盗了,好不好?”阿嘎气若游丝的声音乞求道,“我爹娘死在海盗手里,我不希望我的干爹去当海盗。”
“好,干爹答应你,以后不会当了,再也不当了。”钱青将他抱在怀里。阿嘎伸手最后没有摸到干爹的脸就落下去了。
钱青带着阿嘎的尸体离开碉堡,去到北区乘船离开。
营救人员终于越过河流,夺下大门进入碉堡,将垛口的□□手全部拿下。他们进来就看见了一条大裂缝出现在祭坛上,它蔓延得很快,将祭台周围都圈起来,形成一座孤岛。甘启来喊道:“殿下,易大人,你们怎么样了?”
“别过来!带着人质赶紧离开这里!快走!”岑暮喊道。大家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赶紧带着人走,留下巍山、狐狸和甘启来在这里等着他们的二殿下。
“你们三个也离开,这里太危险了。”岑暮看着渐渐扩大的鸿沟,显然自己是走不了了。
“殿下,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你。”三人说道。
整个世界都抖动起来,中间的孤岛轰然陷落到深渊中,站在上边的人也跟着落到深渊里。易朝一直往下坠,岑暮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穿过黑暗,落到了一片黄沙中,远处有一座城,孤零零的立在那儿。“这是哪儿?”岑暮睁开眼看到一片荒芜,“我们不是在海边吗?”
“不知道,感觉这里像是西北的阳关。”
接着一个孩子从西边走来,他浑身破破烂烂的,像是流浪了很久。走近一看,那少年的脸跟魏城雨也太相像了,左眼角没有桔梗花,但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他从两人面前走过,没有看见他们。
“难道我们是在幻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