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杀死杀手后赶紧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有个采药人救了我。”
“采药人?”岑暮立即去检查倒下的黑衣杀手的尸体,发现对方穴位上的银针正是步轻尘的独门银针,便高兴地祝贺道,“恭喜你啊,易大人,你刚刚见到的就是步轻尘的门徒。”
“是吗?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留下那女子,有个熟人应该比较好找路。”他看着幽深的森林掩面慨叹。
“这不是还有我吗?”岑暮说出这句话时,总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似乎不太靠谱。
两人又重新上路,穿过秦岭的密林,再绕过重峦叠嶂,便看到一丛幽微的灯火。这一丛灯火是从一处院落中流溢出来的。
这一处院落很是隐蔽,不仅上山的难找,就算找到了路,也不一定能穿过九曲十八弯的隧洞,可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就是么?”
“是啊!我以前来过一次。”
岑暮先去敲了敲院子的大门,一个女子出来开门。她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裳,头发只简单地用一根布条扎着。“你们是谁?从何处来?为何而来?”
“我们是从江阳城的,那里发生了重大的瘟疫,希望求得步神医前去救治。”
“你们先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去禀告我师父。”女子关上门。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白白的,像是落了一层雪。
女子再次把门打开说道:“二位请回去吧!我师父说了,江阳城的病并非是瘟疫,她不想理。”
“可是不是瘟疫,难道就不救了吗?”易朝上前一步问道。
“对!我家主人只除天灾,不理人祸。”女子说完,极其无情地将门掩锁,没有给他们再多一刻辩驳的机会。
“你可还有其他办法?”易朝问他。
他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就这么回去吗?易朝心里不甘心,可是在门外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再过几天,便是入冬了,秦岭山高,天就更冷了。不远处的几株腊梅在风中摇摆,虽然还没有开花,却依然是风韵无限。
“我们先回去?”岑暮试探着问道。
“我暂时还不想回,我……我想等一晚上。你……”易朝是想问你会陪我一起等吗?但是想想这一路上,他们一直在麻烦他,自己又经常怀疑他,便不好意思开口了。
岑暮等了良久也没有等到对方你字后面的内容,便猜测道:这人是想叫我回去吗?
“我在这儿陪你等。看你这样,万一我走了,你又被人杀了怎么办?”
易朝看着他,眼睛弯成了月牙,明若繁星,灿若桃花,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他立即调整自己的状态:“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为何?”
“因为……”
作者有话要说: 被哲学逼疯的汪疯狂码字中!
☆、江阳迷案
岑暮还没有说完,之前那个女子又出来说道:“两位还没有走啊!正好我师父今天需要一位药材,如果你们能将药材采来,我师父可以考虑赠药方让你们去救人。”
易朝问道:“此话当真?是何药?在何处?”
“当真。这是独门秘方,其中一味药材需要用到东面断崖的一种草叫葬心。我们这些弱女子很难采到这种药,所以今天算是让你们捡到便宜了。”女子伸手指向东边,那里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姑娘,可不可以在这儿借宿一晚,明天再去采?”
“这可不行。师父要做药,误了时辰就会影响药效,而且你们必须在日出之前把药采回来。”女子站在门槛里边,她只负责将话传给门外的这两位。
“好,我们这就去……”易朝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手刀看在他脖颈后边,倒在旁边的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