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设在房梁上,毕竟我会轻功。不过,以柳轻烟的身手,肯定不会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不方便。我猜,要是有暗格的话,应该在……”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熏香的铜炉。
易朝看过去,确实比较少人注意到那个地方。
岑暮走过去,推动铜香炉,在地面敲了几下,这地面竟然是空的。他立即将表面的木地板撬开,里面只是一封信。
两人展开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是一封情书。
“谁写给她的?”易朝匆匆看了几眼问。
“为什么非得是别人写给她的呢?难道不可能是她写给别人的吗?”岑暮抬起头问道。
“找找看有没有她的笔迹,对照一下便可知道。”易朝向屋子的另一头走去,那边是案桌,有纸笔。无奈桌上的纸笔都是新换的,根本找不到一张有字迹的纸。
两人从门外拉来一个女子:“你可有柳轻烟的字?”
“没有。不过彩蝶姐姐可能有,你们可以去问问她。”
“那你可认得柳轻烟的字?”易朝问道。
“不认得,我不识字。”女子腼腆地笑着说道。
“好吧,多谢姑娘。”岑暮送走了姑娘,又转向易朝,“去会会这个胡彩蝶吗?”
“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去了,走。”
两人来到胡彩蝶的房门口,敲敲门。
“是你们!有什么事吗?”胡彩蝶开了门,不是很想搭理这两个人。
“我们想找你要柳轻烟的字迹。”
“我没有。”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我跟柳轻烟不是很熟。”
“是吗?我们之前可是通过你们的姐妹们了解到,你跟柳轻烟是很要好的姐妹,平时可是经常成双成对地出入。”岑暮拦在门口询问道。
“你们……”胡彩蝶自知无法逃避,只好回房把一封信拿出来,“她的字迹,你们要就拿去吧,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彩蝶姑娘,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你的姐妹死了,你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人死了就一定要难过吗?像我们这种人,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不是吗?而且我跟她早就不是姐妹了,既然你们已经了解过情况,就该知道她跟我曾经吵过架。”胡彩蝶不耐烦地解释道。
确实,他们都听碎月阁的人说过了,她们两人确实因为争一个富家公子吵起来,但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总不可能拖到现在才起杀心。
“二位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你知道这个玉簪是谁的吗?”岑暮拿出捡到的玉簪问。
胡彩蝶只是略微看了一眼:“是柳絮的。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
“捡来的。”岑暮将玉簪收回来。
“暂时没事了姑娘。”易朝极有礼地告辞。
接着两人又来到柳絮的屋子里,这一间屋子就简单很多,可见有歌女之间也是分等级的,有能力的会住得好点。两人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发现。
对比了两封信,字迹是一样的。易朝忍不住问:“她会写给谁呢?”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他们在碎月阁询问了一遍,了解到柳轻烟并没有什么追求者,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人,那她的情书是写给谁的?这条路又走进了死胡同里。
“去衙门探探消息?”岑暮提议道。
“恐怕县令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