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在崖边耽搁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个空瓶子,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将洞里爬出来的小虫子引入瓶中。
此时,天还没有亮,他赶紧滑下去,到达谷底之后立即奔向长安驿。
韦虎自然是打不过贺天雕,被毫不留情地杀死了。
易朝小七被绑回去。
“大当家的,韦虎可是你兄弟,你就这么下手吗?”
“兄弟又怎么样?能比得上全寨子的人未来的幸福吗?我这么做的都是为了寨子里的其他兄弟们着想。”
“你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杀了结拜兄弟,你以为把我交上去,朝廷的人就会赦免你吗?他有什么权利赦免你,你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住口!易朝,别以为你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敢动你。”他抬手扇了易朝一巴掌,后者的脸上迅速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他要蹲下来拍拍小七的头问易朝:“这孩子是你的仆人吧,我杀不了你,但可以杀他。”
“大当家的,有什么就冲我来,别动一个下人,他的命可不值钱。”
小七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可没有他家公子那么镇定的气度。
贺天雕仰起头不可一世地朝天空哈哈大笑了几声:“只要你别惹事,我自然不会动你们任何一个!来人,带去锁在客房。明天就会有人来领你了。”
*
岑暮穿过重重密林,终于看见长安驿的五层小楼了,想抬手敲门,可是刚抬起手,便筋疲力尽倒在门前。
“你是谁?”一个穿着异族服装的小孩儿问道,这是岑暮小时候的样子,他的长发尽数垂在肩上,左耳垂上挂着一片弯月,他正在问一个少年。
但他看不清那小孩的脸,对方似乎比他大不太爱说话,少年只是郁闷,不理会任何人。
在岑暮的耐心逗弄下,对方似乎说了一句话,可是他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那人脸上隔着一层雾。
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张床上:这是哪儿?长安驿吗?
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自己浑身是伤,身上的破衣服也被换了。
他立即四下里寻找锦囊。
“你醒了?”江千山从门外进来。
“我的东西呢?”
“在这儿!”他从袖子里拿出瓶子和锦囊。
“给我。”岑暮伸手去拿。江千山则故意拿开,不让他碰到。
“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查过你的身份了,你跟着易朝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保护他而已。”
“那你现在呢?”
“易朝被盲肓山土匪劫持。你赶快派兵去救他。”
“哦,派兵?你把我这驿站当成军营啦,我这可没有朝廷的兵。”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