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闻声从车里出来,看到盲肓山的土匪们拦住了他的去路,便据理相劝:“各位好汉!我们没什么钱,应该是误会了。而且我跟你们二当家……”
还未等易朝说完,一个光头的喽啰就打断他:“一看你这样,就不是什么好官!定是肥得流油!三当家的,别听他在那瞎套近乎了,宰了,瓜分钱财才是最要紧的。”
“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易大人?他要是贪官,那这世上就没有好官了。”小七在一旁替易朝辩解道。
“你们要不是贪官怎么会被贬出来?”易朝被气得无话可说,这到底是什么逻辑?难道被贬出来的就一定是贪官吗?
显然在这伙儿土匪的逻辑里,被贬的人等于做错事的人。
“来人!把车劫到山上去。”
易朝站在车前,面对这架势毫不客气地吼道:“我看谁敢?”
一众匪徒面面相觑。
“别怕,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埋了也没人知道。”旁边的一个男子在一旁撺掇着领头者。
大家就等着领头人发话。
“怎么这么吵?谁呀?真是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岑暮从车里出来,看到一群劫匪,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忽视这群山野之人。
“大哥,此时不动手,还等什么?把他们劫到山上去,大当家的肯定高兴。没准他一高兴,咱们都会得到赏钱。”花言巧语迷惑的话语让小头目动了心。
“来啊,兄弟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岑暮做好准备打斗的姿势,这时一旁的易朝拦住他:“不如,我们去山上走一遭?”
“大人不怕?”
“有何可怕?我想当面问问二当家这是什么意思。”
岑暮在一旁不置可否,他算是默认了。
“敢反抗的一律杀了。我说两位,你们还是坐回车里吧。”那个乐于煽动的光头站在车前对两人说。
岑暮和易朝果然听话地回到车里,小七在一旁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任他们夺走了马鞭子,被人牵到山上。
车里的岑暮暗自记下上山的路,为了逃跑的时候更方便些。
“易朝,你真的认识土匪的二当家吗?”
“嗯,当年他还没有成土匪的时候,家里的田地被地主强占,我替他主持了公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后来怎么成土匪了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是或许是生活所迫,这也不能怪他。”
“自从当土匪之后,你还见过他吗?”
“见过一次。他给我送礼,我没有收。只是要他承诺劫富济贫,不能伤害无辜百姓。”
“看来他履行诺言的很好很好。”
“你这是何意?”
☆、盲肓山
“他大概是知道大人您坑得了一千五百多两,想来劫富济贫。”岑暮半开玩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动刀动枪?”
“这也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心性总会改变。”岑暮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跟在车周围的土匪,一个个神情严肃像瘟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