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舞忽然问:“就是你跟我说,有许多药草的那个药谷?”
岳莲楼:“正是。”
郑舞扭头对贝夫人道:“那药谷我去过几次,采草药给他治眼睛。药谷边缘种满了驱虫的药草,外面的虫子不敢进去,里面的虫子也不敢出来。那蛊母应当是藏在了药谷的隐蔽处,至今仍活着。”
这话令岳莲楼重新燃起希望:“我同你一起去找!”
“你得留在这儿看着这个人。”贝夫人道,“蛊母一击不死,受痛挣扎,他也不会好过。郑舞独自去,只怕也有危险,过了这么久,不知蛊母是否又产下了新的蛊子。谷中平静,蛊虫不会攻击人,但若蛊母受伤,蛊子们会群起攻之。你一个人,义母不放心。”
“我有个人选。他曾在药谷逗留过一段时间,又是琼周人,算是我同乡。就你们明夜堂那个白面山匪,”郑舞说,“陈……陈什么?”
陈霜狠狠打了个喷嚏。
阮不奇和他正藏在象宫外的灌木丛之中:“有人骂你?”
陈霜:“是你吗?”
阮不奇嗤笑:“我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
陈霜:“……”
阮不奇:“我都当面讲,反正谁都打不过我。”
陈霜冲她竖起手指,两人噤声,看着十几米外两个提灯的奉象使走过。
两人离开吞龙口一路紧赶慢赶,数日后终于抵达象宫。出乎他俩意料的是,与以往不同,象宫如今守备空虚,广仁王的士兵更是一个都没见到。等四下无人,两人展开轻功,翻墙跃入象宫。
象宫不大,两人分头搜寻,会合后阮不奇指着南侧一个被翠竹掩映的小院:“那里有大瑀人的东西。”
陈霜当即掠入小院。竹林里藏着曲折廊亭,廊亭与房内都有笔墨纸砚。陈霜一眼便认出这是靳岄的字:“小将军住在这儿。”
但靳岄不知所踪。两人在房中翻检,发现衣物、用具仍在。陈霜心中一沉,忽听竹林中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掠上房梁,如壁虎一般紧贴藏匿。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方才在象宫外见过的两位奉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