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听到了。”你那么激动干嘛，又不是给你法宝。

不过……他马上就要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法宝了，快乐！

好吧好吧，他承认，其实姜子牙有时候也没那么讨厌……的吧？

***

为了庆祝成功化解无量量劫，两教一起合办了个庆功宴。

是庆功宴，也是欢送宴。因为这次两教都有不少弟子上了封神榜，从身份上看是天庭的人了，通过这次宴会，也算是对过去的一切好好告别。

宴会是在蓬莱岛上开办的，这里曾是三教弟子们共同生活的地方，有着无数美好的回忆。

酒，自然是宴会不可或缺的主角。当初柳疏舟开启的酿酒潮流至今仍流行，甚至同灵识通等物一样走出蓬莱走向洪荒，蓬莱岛上还专门办了个蓬莱酿酒厂，其出品的蓬莱酒被天庭选为国宴宴酒，叫全洪荒的酒徒们趋之若鹜，年年供不应求，洪荒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以珍藏一瓶蓬莱酒为豪。

宴桌上的美食，都是由蓬莱牧场提供，纯天然无公害，还有瑶池友情赞助的蟠桃、镇元子五庄观产出的人参果，东海龙王赠送的新鲜海味……

宴会现场，还有嫦娥、三霄等网红们倾情出演的各色节目，当然了，来自天庭宣传部的记者和天庭文娱部的纪录片拍摄团队也不会少。柳疏舟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记录下三教所有门人最后一次完满的相聚。

重头戏当然还是每个弟子的自行发挥时间，宴会场正前方专门设置了一个舞台，所有人都能登台表演，亦或是跟大家说说话。

台下赵公明闻仲等一群人在拼酒，台上太乙与哪吒在表演师徒相声，杨戬默默坐在角落里给哮天犬梳毛，而申公豹似乎又与姜子牙闹了别扭，姜子牙在温言软语哄着他。

“多好啊。”柳疏舟看着这一幕有点痴了，似感慨似叹气——往后余生，只怕很难再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了吧？经过这一量劫，蓬莱岛可以说是空了一半，过去还稍嫌拥挤吵闹的岛屿，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叫人不大适应。

“后悔吗？当初选择了这条路。”通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问道。

柳疏舟似乎已经习惯了通天的神出鬼没，并不惊讶他的突然出现。他并没有纠结，摇摇头，脱口而出：“不后悔。”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大家都还在，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罢了，还是能常常见到，总比陨落或是被西方教带走要好。

通天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眼神是少见的认真。

在他的注视下，柳疏舟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只觉一股轻微的电流从后脚跟往上蹿，所到之处，激起一股麻颤。就在他慌乱中想错开目光时，就听通天轻声说：“嗯，我也不后悔。”

嗯？柳疏舟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预感，通天与他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莫名的，他有点忐忑。

“徒儿，你——”通天上前一步，柳疏舟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通天拦腰搂住，原来身后正好有醉汉经过，两人差点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