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谢陵后背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每次他褪下衣裳跟沈执翻云覆雨时,身上就没有几处地方是完好无损的。有些疤痕褪了好几次皮,已经暗沉下来,可知当时伤可入骨,定是痛彻心扉。
遥记得沈执当时偷吃了谢陵的药引子,谢陵不打也不骂,拉他到床上恩爱了一番,从此开始了肉体上的纠缠。
如今细细想来,光是肉体上的纠缠,即便有药效,又能有几分?也许谢陵正是因为病情严重,又得不到药引子,才对他如此痴迷,日日夜夜,不分时间地点同他欢好。
沈执特别害怕谢陵出事,那自己才是真的不能活了,他把衣袖捋起来,将比寻常人更加纤细的手腕凑近谢陵唇边,轻声道:“哥哥,你喝我的血罢,喝了之后你就舒服多了,你喝吧。”
他的手腕比女儿家的还要纤细,并非是天生如此骨瘦,不过是少年时被铁链束缚久了,骨头没有长好,饥寒交迫,根本没来得及发育就成这样了。
谢陵将他的手臂推下,轻笑道:“你当我是什么?居然还茹毛饮血?我又不是牲畜。”
沈执愣了愣:“牲畜才会茹毛饮血?”
可他当初也是抓过元殊,啃咬他的血管,硬生生地吸血。原来只有牲畜才会茹毛饮血。
“阿执,其实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谢陵神色挺认真的,没有任何情色地望着他,目光一本正经地从沈执的腰腿上瞥过,很正正经经。
算了算日子,自从上回从姑苏回来,二人再也没有共赴巫山过了。
沈执一听此话,当即面红耳赤起来,竟然像是从未尝过荤腥的处儿,耳垂红得滴血。
谢陵以为他不愿意,遂不勉强,轻声道:“无妨,我总得考虑到你的感受。”
“不是不愿,是我怕哥哥身体不行。”
“我什么地方都可以不行,唯独这个最行!”谢陵一字一顿强调着,单手捏正沈执的下巴,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唇,声音沙哑地吓人,“好阿执,哥哥熬了许久,熬到发病吐血了,今晚若是不能尽兴,怕是熬不到明天早上了。”
“唔。”这么严重的?那得做多狠才能算是尽兴?
沈执想起此前种种,衣服还没脱,腰眼
先软了。觉得谢陵是故意的。但又没有证据,毕竟人家吐血是实打实的,货真价实一口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