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讨打?”
“怎么可能!!!”沈执恼了,挣扎着将人推开,拢起衣衫遮掩满是红印的脖颈,低声道:“他推过我,从最高一节往下推。我摔倒了,磕得头破血流,是他推我。”
谢陵微微愣住。
“是他推我的,真的是他推我的,可在场所有的宫人都说是我故意往下摔的,就连夏司也不替我辩解。元祁也不信我,大家都不信我。”
谢陵沉默。
“所有人都不信我,都说我从小就心狠手辣,元祁还说我心术不正,说我咎由自取。可我对元瑾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我通过自伤,然后让他跟着疼。除此之外,我没有主
动害过他!”沈执一股脑地将心里话吐了出来,抬手去推谢陵,“你走开!碰过他的手,就不要过来碰我!”
谢陵沉默着,将手擦拭了好几遍,然后才抬眸道:“我不知道这些。”
“你什么都知道,唯独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沈执推完人,又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怎么也得跟谢陵拿刀对砍罢,为什么每次刚要反抗,又被按倒,一点也不威风,一点也不痛快。夏司教的武功,通通都还回去了,怎么就是对谢陵下不去手。
沈执气鼓鼓的,恰好外面吵吵嚷嚷,马车已经行入街道,缓慢地往前行去,车里气氛让他感到窒息,刚要掀开车帘跳车,谢陵一手将人按住,摇头道:“你敢跳车,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
沈执默默坐了回去,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谢陵都是为了他好,做人不能太没良心,于是又主动示好,“哥哥,我冷静下来了,我不跟你闹了,和解罢?”
谢陵抬眸望他,静静等着下文。
“嗯,和解罢?不吵架,没意思。”
谢陵还是不理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向落实彻底。
“我……我帮你,嗯,然后,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着,沈执动手去解谢陵的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