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直接将元殊推至了众矢之的。
元殊一瞬间明白了谢陵的意思,心里暗恨谢陵做事太绝,明面上却道:“看来京城终究不是个安生地,父王年事已高,膝下只有我跟吟吟,若我今日葬身于此,恐怕父王难以承受丧子之痛,若是激愤之下做出什么事,我也很难保证。”
言下之意,若他葬身于此,宁王势必要为爱子讨要公道,起兵造反。
元祁脸色难看至极,面上划过一丝杀意,场上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落一根头发都能听见。
沈执亦不喜欢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但有生之年能看见元祁几乎气吐血,又觉得心旷神怡,他甚至暗暗期待,希望元祁能纡尊降贵,当场吐上那么几口血,好以慰藉自己身上的陈年旧痛。
可令人失望极了,元祁仍旧镇定,让人找不出他的破绽,甚至还笑了一下:“世子言重了,朕诏世子入京,原本就是赐婚,这阵子忙,倒是耽搁了,今夜行刺一事,疑点重重,但有一点朕可以保证,世子人在京城一日,便安然无恙一日,皇叔年事已高,经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朕体恤皇叔,自然善待世子。”
元殊拱手致谢。
好端端的中秋佳节闹成这副田地,众官纷纷拱手告退,元祁怕自己一气之下打死了亲弟,摆了摆手,直接让元瑾回府去了。
沈墨轩奉旨亲自送元殊回行宫,几人在宫门口道别,双双离去。
沈执直到坐在马车里,仍旧搞不明白谢陵什么时候跟元殊搞在一起了,按理说谢家跟宁王府可是有大仇啊,见面不互砍就不错了。
元殊晚上同他说的那几句话,原来也是暗示自己,宁王府同谢家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谢陵岂不是要成了乱臣贼子,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谢陵才一上马车,就看见沈执心事重重地抱臂坐在角落,暗觉好笑,一直等他主动开口质问自己。
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谢陵偏头瞧他一眼,甚有耐心地询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沈执摇了摇头:“哥哥比我聪明,又料事如神,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的道理。”
顿了顿,他又道:“我说过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与哥哥为敌,我也愿意为了哥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