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好。”
沈清:“……操。”
沈清终于是知道了他这个撒尿和泥长大的竹马能重色轻友偏向到什么地步,哼了一声,带着欧阳曦一连串儿的任务找人执行去了。
等沈清走了,欧阳曦又重新将装着冰玉蝉的盒子打开了,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蝉的翅膀轻轻动了一下。
顾七道:“先生,这冰玉蝉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东西给他们两个人用都是浪费了。虽然说这是个剧毒的东西吧,但是它这能耐还是不小的,用来对付那么两只小虫子,大材小用了。”
欧阳曦耸了耸肩,重新将盒子盖上,对着顾七道:“沈清还得准备一会儿呢,咱们先进屋歇会儿,喝了半晚上酒,总觉得现在还没醒似的。”
“都说了要少喝些酒,”顾七闻言皱眉,“先生自己是医者,应当知道饮酒伤身……”顾七说着,伸手握住欧阳曦的手,声音里含了笑意,“若是觉得手冷,顾七虽时可以帮您暖手。”
欧阳曦:“……”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些年都白混了,论起撩人来,可能连顾七都比不过了。
“小七啊,你说你这么好,我怎么没早点儿遇见你啊。”
“……”顾七不明白欧阳曦怎么就突然说到这个了,还是顺着他的话接着道:“这话应该是顾七说才对,不过此生能遇见先生,就算是年过半百方才初识,也不敢嫌晚。”
“那我可不愿意,少和你在一起一天,我都觉得亏了,跟别说少了那么好几十年了。”
……
魏平生在密室里伸了个懒腰,看着床脚忙活着开锁的沈清,心头一动,轻声道:“你不怨我吗?其实杀了我是最快最简单的方法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跑了,顺便还能报了那几天我把你关起来的仇。”
沈清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锁解开了,大粗铁链他拿不动,便只拖在地上,铁链之间相碰的时候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闻言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道:“你这是活够了吗?你要是活够了早点儿应该对我大哥说,他下手痛快,保证满足你。”
魏平生:“……”
魏平生方才聚在心里想说的掏心窝子的煽情话一下子给憋了回去,白了沈清一眼,冷哼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再说,我要是死了,谁能满足你个这贪吃鬼?”
魏平生刻意在贪吃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一听便知道,此“贪吃”非彼“贪吃”,里头夹杂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被人这样说,沈清也不恼,施施然的走到魏平生身前半蹲下来,将他脚踝上挂着环扣打开,顺手在他两腿之间摸了一下,轻轻一捏。
魏平生“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冷气,骂到:“你干什么!”
沈清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用同一只手在他眼角划过,落在魏平生眼尾的那颗小痣上面,道:“别太臭美,不差你这一个。”
“你……”
魏平生知道沈清平素放浪,私生活极其混乱,着实是个在温柔乡里存活的纨绔,但他也知道,沈清找的都是娇媚的跟女人似的小白脸,房事上肯定也是他抱别人,刚才说那些话,也就是被堵了一句心里郁闷想还回去,没成想,这小犊子毫无羞耻之心,脸皮厚的都可以去抵抗外族。
也是,他早该想到的。
这人明明是被他囚禁起来,在痛楚加身的情形之下,碰到舒服的时候也是毫无顾忌的出声,丝毫没有点儿阶下囚的战战兢兢。
“怎么,都硬不起来了?”沈清揶揄的目光落在魏平生身上,嘲讽一笑。
魏平生“嘿”了一声,长臂一伸就想把人抓过来,就在这时,密室门口的铜铃突然响了几声。
沈清后退几步离开魏平生能勾到的范围,魏平生也收回了手,抬眼看着门口。
“二少爷,东西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沈清扬声道:“我知道了,你去请欧阳曦过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