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记着,就是因为这人,他差点儿就把命给扔那了!
“你这嘴怎么这么欠呢!”欧阳曦摸出一根银针,闪身上前,魏平生躲都没来得及躲就被人封了哑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沈清就是想赶紧好好的治了病,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实在没有耐心听,等的有些急了,催促的拽了拽欧阳曦的袖子,道:“行了行了,你赶紧看看吧,别墨迹了!!”
欧阳曦瞪他一眼,点点头,极粗鲁的拽过魏平生的手,搭上了他的脉。
半晌,欧阳曦松开魏平生,朝着沈清招了招手,沈清立刻过去,欧阳曦又搭上了沈清的脉。
“怎么样?”沈清心里有些慌,忙问,“我也有问题?”
欧阳曦放开他的手,让顾七把银针盒子拿出来,挑了几根粗细不一的针,在沈清和魏平生胳膊上各扎了几下。
沈清疼的直吸冷气,嘴里直哎呦,被欧阳曦给了一杵子,“消停的,忍着点儿。”
沈清可能是怕欧阳曦来根针也封了他的哑穴,还是闭了嘴,但是依旧忍不住的龇牙咧嘴。
疼是真的疼,欧阳曦也知道,莫要说手上扎个刺都要哎呦半天的沈清,就是旁边的魏平生也是疼的额头冒汗,可能是知道发不出声音,表情控制的但还算好,没有沈清表现的那么狰狞。
只是从领子里露出来的脖子上面,一道道青筋都叫嚣着疼意。
魏平生朝着沈清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
就在沈清觉得自己都要疼的虚脱了的事后,欧阳曦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了声好了,拿着银针在两人胳膊上又戳了几下。
两人手肘内侧先后隆起了一个弧度,那个弧度慢慢的蠕动,往皮肤上顶出一个角,像是想要撑破皮肉翻出来,但是最终也没成功,蠕动了两下又慢慢的不动了,最后消失不见。
欧阳曦收起银针,“果然是蛊。”
沈清在欧阳曦拔了银针的时候就脱力做到了床上,顺势往后一靠,有气无力的道:“这是什么蛊?你有办法吗??”
“这种蛊名为枭獍,枭獍二者皆为恶兽,传闻两者生而食其母,是不孝之兽,”欧阳曦语气倒是轻松,“顾名思义,这种蛊分子母两蛊,作用呢,就是让中了子蛊的人杀了母蛊。”
“啊?”沈清咽了口唾沫,“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前会……难受?”
“要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怎么逼子蛊杀了母蛊?”欧阳曦道:“两者之间相互感应,子为食母之鸟,所以子越盛而母越亏,而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保护自己子女是为母者的天性,所以母盛子益盛,但同时呢,子盛则使母者亏。
也就是子蛊宿主所受的会负向反馈给母蛊宿主,但是母蛊宿主所受的,会正向反馈给子蛊,子蛊越强而母蛊越弱,而母蛊弱又带着子蛊弱,子蛊一弱母蛊就会恢复精力,涨涨消消,循环往复,对两者都是折磨。”
欧阳曦说这么一大段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沈清听的迷迷糊糊,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那……我中的是子蛊?”
“不是,”欧阳曦摸了摸下巴,“这种蛊道理上子母蛊两者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实际上,子蛊会越来越强,最终是母蛊变弱直至死亡,一般来说,这蛊用时取反义,也就是说让与自己敌对的那一方中母蛊,从而让子蛊生长,最终母蛊因为缺乏营养而死亡,当然,人也活不下来,只能随之嗝屁。”
“我……操,我哥这是想弄死我啊!”沈清吓得脱了力,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好像能看到一条虫子正咬着自己肚子当饭吃,“欧阳曦!你快想办法救我啊!”
魏平生挪了挪身子,让沈清靠的舒服点儿,可他这一动,沈清突然想起这个罪魁祸首,回手怼了他一杵子,“都是你!要不是你,老子也不用受这罪!”
魏平生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的受了这一下,沈清这胆子比老鼠还小,骂了几句又开始扯上沈钰了,“沈钰这王八蛋!老子现在都怀疑和他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好歹是亲弟弟,我又没说要跟他抢家产,至于要我命吗?”
欧阳曦掏了掏耳朵,“行了行了!”
他也知道沈清这会儿就是吓得六神无主了,这要是沈钰在他跟前,他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
顾七在旁边拿了个椅子让欧阳曦坐,“先生,还是先说说,怎么救沈二公子吧。”
“是啊欧阳曦,你快点儿说啊!”沈清也道。
“其实要是想救你,那也很简单。”欧阳曦看了眼魏平生,一根银针解了他的穴,道:“想必魏大阁主应该知道这解法吧?”
沈清猛的回头,魏平生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沈大公子自然是没想要阿清的命,若是母蛊想活,就断不能留着子蛊,他将母蛊下给了你,就是想让你动手,杀了我。”
“再简单点儿说,杀了我,你就能活。”
就这么简单?沈钰废了这么半天劲儿就是想杀了魏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