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只见皇叔和母皇都在焦虑地等着他,父皇更是两眼冒火,一脸怒容。安徒柳青则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孩儿参见皇叔、父皇、母皇……”司琴德胜双膝跪地。
“不知皇叔、父皇、母皇招见儿臣是为何事?”
“胜儿,这次叫你来,就是和商议你的终身大事。你年龄也不小了,该到了娶亲生子的时候,以前你总说身体不好不愿娶亲,现在你的身体好多了,娶亲生子没有问题。母皇这就为你张罗,你看上哪家姑娘告诉母皇,母皇为你做主。”
母皇安徒如兰语气温和,拉着司琴德胜走到一边去说话。
“母皇,孩儿身体病情反复,过了今天不知明天,母皇不用急,待孩儿养好身体再说也不迟。”
司琴德胜瞟一眼站在角落的安徒柳青,只见他目光闪烁,难道是他把本王和莫的事说了出来?若真是他,定要剥他一层皮!!!想到这不由瞪他一眼。
安徒柳青见他瞪眼过来,一脸委屈,他本无意在背后嚼舌根,只是……
唉,都怪自己口无遮拦,一时收不住嘴……
安徒柳青在西部清查兵//械//库完毕,马不停蹄赶回神都复命,他口若悬河把自己与司琴德胜如何从神都一路查到西部,再从西部的青哈镇一直讲到哈撒,再讲到莫汗那德的老家。
“莫汗那德?”皇上司琴安然问:“他不是圣王吗,怎么和德胜一起?”
“皇上,你这就不懂了,表哥这一身的病还是圣王治好的呢。他们两人好着呢,不但同行还同吃同睡,同穿一件衣裳,比亲兄弟还亲。”
“同吃同睡同穿一件衣裳?”司琴安然奇怪地问:“是怎么回事?”
“……”安徒柳青猛然觉察自己闯祸了,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好硬着头皮:“不是,他们就是好兄弟、好朋友。”
“这话不对,好兄弟好朋友也不至于睡一起,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司琴安然还不至于老糊涂,追问着。
“哎呀皇上,你就别问了,他们真的只是好兄弟。”
再问,安徒柳青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说得越多死得越早,表哥知道绝不会饶他。
司琴安然从安徒柳青的话里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这个侄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没什么不良癖好,这个年龄爱慕姑娘、追求女子是正常的,他不与姑娘待一起,成天和男人待一起?当中肯定有问题,不敢怠慢,急急把这事告诉了兄长司琴悠然和皇嫂安徒如兰。
安徒如兰一听急了,司琴悠安更是怒不可遏,定要把司琴德胜抓回来好好审一审。毕竟是母亲,安徒如兰性格温柔谦顺,问得轻声细语。
“胜儿,以前你说身体不好,父皇母皇都不会过多干预,只是现在你年龄不小了,过了立冠之年再不娶亲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看这本画册,是赤乌国皇亲贵胄及达官贵人家的姑娘,仔细地看一看,看上哪一个告诉母皇。”
安徒如兰拿过一本小画册,翻给司琴德胜看。
“母皇,孩儿刚从西部回来,全身都痛着,能不能先不看,让孩儿好了再说?”司琴德胜推诿着。
“胜儿,乖,你自小就听话,不能再迟了,母皇和父皇都老了,还等着抱孙子呢?”安徒如兰轻拍着他的手背。
“我看你就是欠揍,正经家姑娘你不要,成天与一个和尚厮混算是哪门事?”一边的司琴悠然再也忍不住吼出来。
“父皇……”司琴德胜打断他的话,眼睛狠狠瞪一眼缩成一团的安徒柳青:“孩儿光明正大与他一起,哪来的厮混?”
“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不去找正经家姑娘,成天和一个男人成双入对,不是厮混是什么?”司琴悠然气得浑身发颤。
“好啦,你也别急,好好给孩子说话。”安徒如兰把司琴悠然推倒一边:“胜儿,别气你父皇了,听话,快看画册,看上了和母皇说。”
“你别惯着他,都老大不小了,成天不让人省心。”司琴悠然怒气未消。
“他很好,我喜欢他。”司琴德胜看也不看画册,轻轻一语,转过身去。
“你……”司琴悠然给他的态度激怒了,快步过来指着他:“你再说一次?”
“我喜欢他,他很好。”司琴德胜仍是刚才那样子,一点也不屈服:“他对我而言,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而是一种守望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