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家乡叫哈撒,在西面。我3岁离家到现在没回去过,哪知这么多?”他可怜兮兮地。
“……”司琴德胜看他动人的眼眸,心不由软下来:“那你一路要小心……”
“放心啦,我又不是姑娘,一个大男人你还怕被别人抢了去?”莫汗那德调侃着他:“还是某人本就想着跟去?”
“咳咳咳……”似乎是给看穿了什么,司琴德胜又一阵咳:“别闹。”
“好,不闹。”莫汗那德也一本正经着:“如若是我联系要找你,必然以埙音相唤。”
“你若以埙音相唤,我必然以琴音合之。”司琴德胜眼睛一亮,低沉的声音里有丝丝的惊喜。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一次共鸣了,司琴德胜难得在人前勾起嘴角。
“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他又叮嘱着。
“我一定好好的,但不一定回这里。这又不是我家,又不是寺庙,我回这干嘛?一个和尚在你这住这么久已是影响不好,胜王还要我住下去?”莫汗那德抬眼看他。
“……”司琴德胜垂下眼眉,脸下一拉,顿时不悦。
“好啦,胜王若是想我……”莫汗那德一点也没有和尚的矜持,笑着勾起他下颔。
“就看它好了。”莫汗那德另一手拿出之前买的那尊金佛像。
“你看我像不像它?”莫汗那德把佛像递到他跟前:“是不是我和一样帅?”
“你比它帅。”司琴德胜接过佛像:“你会笑,它不会。”
“哈哈……你是第一个说我帅的人。”莫汗那德说:“之前方小帅一直说他最帅,想不到我也帅,哈哈。”
“你是天下第一帅。”他又一语。
“哈哈,胜王也会调侃人了。”莫汗那德伸出双腿下床:“不和你闹,日上三杆,饿了,找吃的去。”
莫汗那德打开门,却听“哎呀”一声,门外司琴安滚了进来。
“你这是……”莫汗那德一脸吃惊。
“没,没什么,看你们起床没,快吃早饭了。”司琴安吱吱唔唔。
司琴安才不是来叫他们吃早饭,而是看到他们出来后又进了屋,门前偷听不知不觉过了时辰。
当听到莫汗那德说要陪安泰去哈撒时脸上一阵着急,哈撒这么远,这一路得遇到多少困难险阻,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这一去啥时才相见?急得恨不能替王爷阻止他们。
又听到莫汗那德说以焚香、念名号可找到时,脸上又稍安慰。只要有一线相系就有希望。
“哈哈,你这个安安比我家安安勤快。我家安安呢,快让他帮把我头发给剪了,这长发弄得我几天没睡好,压着不舒服。”莫汗那德说。
“哦,哈,这个啊……”司琴安打着哈哈,眼睛扫一眼司琴德胜,只见他一听到莫王说要剪发,立马板着脸冷冷的一脸不悦。
“安安估计是出去了,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要不莫王再找别的时间?”司琴安一眼看穿自家王爷是极不愿意莫王剃光头的。
虽然王爷没表露过什么,但以他十几年伺候的经验来看,王爷对这个莫王看得极重,对他的头同样也看得极重。
“这个安安,这么贪玩。”莫汗那德自言自语地转回房里,坐在铜镜前拿起剪刀就往头上剪去。
“你……”司琴德胜眼明手快,一阵风似的从床上闪到他跟前一把夺下剪刀:“小心。”
莫汗那德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看着司琴德胜一紧张的脸感到一阵的莫名,我就想剪个头发,你紧张成这样?
“我……就是觉得这样的长发披着不舒服……”莫汗那德说不下去。
“本王帮你……”司琴德胜放下剪刀,拿起桌面的梳子在他发上轻轻地梳着,然后把头发拢在一起,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