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勒住缰绳跳下马,然后狠狠的给了白马一鞭,白马受不了疼痛,长嘶一声,撒蹄狂奔。
原来他乘坐这匹马的马蹄套早已给人做了手脚,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跟据马蹄套的足迹,就可以大概地判断出他所处的位置。
不用说,这一定是东西两殿的人干的,圣王轻轻一笑,走到马市,从怀里拿出一锭银两重新挑了两匹好马,然后偷偷折回雪域圣宫的后院。
后院关着安泰,他这一走,不知日后能否回来,安泰虽说是他的随从,却比兄弟还亲,自小跟着自己一起受戒,负责照顾自己的衣食住行,打下手,跑腿打杂、做掩护,所有辛苦的活都是他一力承担,忠心耿耿,这份情圣王一直记着,只要他愿意,就一定带他走。
“安泰……”
“安泰……”经过一间间的暗房,圣王轻声喊着。
“莫王……”其中的一间暗房里,传来安泰微弱的声音。
“安泰你还好吗?”圣王向前急急地抓住他的手。
“还死不了,莫王不用担心。”安泰安慰着他:“你还好吗莫王,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愿跟我逃出去吗?如果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跑。”
“安泰愿意跟着莫王,只要莫王不嫌弃安泰,就是天涯海角也愿意跟着。”安泰掷地有声。
于是两人偷偷溜了出来,一路兼程,终于在王爷出发之前赶到。
……
“你没事吧?”久久地,王爷低眉顺眼,嘴唇动了动,声音低低地问。
“赶了三天的路?”他知道,神都离雪域圣宫不近,没有几天的路程赶不及的。
“哦,没事。”圣王又笑了,笑得有点苍白:“就是连累安泰受苦了。”说着转身去扶安泰下马。
“来,小心些。”扶着安泰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背。
安泰的五十大板的伤口没有完全康复,加上一路的颠簸劳顿,又令他屁股开花,疼痛难忍。
司琴德胜收了眼神,无声地重上战马。
“安泰……”司琴安喊着跑来一同扶他:“你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挨了五十大板,你说能没事吗?”安泰瞪司琴安一眼,似乎存心逗他:“也不来看我,害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了一个月。”
“是我不好,没及时收到消息,如果知道一定去找你,前几天知道你受伤我都担心死了。”司琴安很会说话,顺着安泰的意思责骂自己。
“是吗?这才差不多。”安泰满足的笑了。
“有什么好吃的吗?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又困又饿又渴,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有有有……”司琴安忙不迭的跑回自己战马,在马背上提起一摞东西递给安泰:“里面有吃的喝的用的,全给你。”
“真的?太好了。”安泰开心又满足,先拿出一袋水给了莫王,又翻出一块烧饼也给了莫王,然后再找自己吃的。
“那以后我就当是你兄弟了,和莫王的一样的好兄弟。”安泰不愧是逢人熟,一点小恩小惠就开心得不行。
“你现在才当我是兄弟啊?”司琴安似乎感受到他的趣意,佯装失望地说:“自从第一次相识我就当你是兄弟了。”
“是吗?”安泰也笑着,不知是不是近珠者赤,他的眼睛也和圣王一样明亮,有灵气:“好,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嗯,这有点意思。”司琴安终于得到满足。
“安泰,去那边坐着歇息一会。”圣王扶着安泰来到树林边,扶他坐下。
“莫王,你也累了,你坐。”安泰不愧是忠诚的随从,时时不忘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