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拆了箱子,发现里面全是空的,一脸狐疑地看着继母:“二娘,这些箱子怎么是空的?”
“是啊,你已长大十五岁了,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滚出这个家门。”继母毫不客气地把他逐出门庭。
身无分文的江夏无家可归,幸好父亲留下一个戏班,从小在戏班长大,戏班的老人都舍不得他,由于戏班缺少花旦,他挑起父亲的担子,一直男扮女装演戏。
“想谁呢,这么出神。”身后传来一个男声,是搭档庞宏。一见到庞宏,江夏心中气愤不由一处来,举手就要打他。
“还好说,演出时间到了,你跑哪了?临时之间我上哪去找武生,不是存心给我难堪?”
“停停停……”庞宏长得高大英俊欣长挺拔,一边躲闪一边喊。
“这不刚才拉肚子,肚痛难忍,跑茅房了,谁知道出来时你们都唱完了。”他嘟囔着:“把我的戏份唱得这么差劲,身价都掉好几两银子。”
“还好意思怨别人,若不是安徒王临时起意闹这一场,引开别人的注意,我都不知如何收场,辛苦积攒的名声就被你毁于一旦。”江夏没好声地。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这就把这该死的肚子丢掉,在关键时候坏我们大事的也不是好东西,不要也罢。”
庞宏说完就在桌子上找了把小刀往自己腹中刺去。
“你若是真下得了手,我就跟你姓庞。”江夏冷漠地看着他,以他对庞宏的了解,最多就是做做样子,解解气。
“又给看破了,没劲。”庞宏扔掉小刀倒在长椅上就想睡。
“起来收拾东西。”江夏不依不饶。
……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长胜王府,气势恢宏的高墙大内院里,微风习习,竹影闪烁,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庭院深深处,一间精致的屋里,人影闪现。
司琴德胜正躺在小轩窗内的长榻上休息,此番的法事焚唱活动,吸入不少香烟,本来就哮喘的他喘得更厉害了。
安徒柳青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无心细听,不过当他说到江夏时,一下睁大双眼:“什么?你调戏的姑娘竟是位男子?”
王爷只觉一股闷气直冲心头,呼吸变得细长,喘得极为难受。
“天晓得竟是位男子扮的角,害我还和他对戏一场,累坏我了。”安徒柳青垂头丧气。
“活该。”司琴德胜不给他好脸色:“戏班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也许还要唱一天吧。”安徒柳青说。
“让他们马上走,不要唱了。这事也不要到处说,闷在肚子里,说出去丢人现眼。”
“干嘛要闷着,男子怎么啦,男子就不能喜欢吗?男子也是人,看他玉树临风,比你差还是比我差?”
安徒柳青一脸痞气,毫不客气地怼怼着他。
说完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喜欢男子?自己喜欢男子,怎么可能?活见鬼了。他一脸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一切。
“你……”司琴德胜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滚……”下了逐客令。
“滚就滚,谁怕谁?”安徒柳青无所畏惧,一脸坏笑摔门而去:“我还得去找樊姑娘。”
……
歇了半响,约摸到了半夜,终于理顺了胸中一口闷气。门外,传来手下兵将的声音。
“报告王爷,前方战事吃紧,南王伯野兵败,皇上急宣各位大臣进宫议事。”
“南王兵败?”司琴德胜闻言,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开门揪着报兵衣领:“前方战事如何?”
“具体还不知道,只知道南王那边损兵折将,车前国的七王子攻势凌厉,南王招架不住,已发七道急报,紧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