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伐果决,何曾说过一个“怕”字。
钟语空叹气,从屏风后从容走出,道:“臣知道陛下在担忧什么,不过是担忧臣不肯辅佐皇嗣罢了。
可是,陛下何时见臣食言过?”他缓步走到床榻边,龙床上风烛残年的老人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于是他坐下来,静静地看着老皇帝的双眼。
“朕何尝……担忧此事?朕一直担忧的事早已发生了——你从未变过,可朕已老了。”
钟语空似是难以理解他的话,迟钝地眨了眨眼,道:“人总会老的。”
老皇帝颤巍巍地叹了口气。
钟语空却认真道:“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登上皇位,臣都会尽心辅佐,绝无二心。”
他如同几十年前那样,语调严肃,掷地有声。
老皇帝皱着眉,无力地咳嗽,坚持道:“你不明白……”“我明白的,昭徽。”
钟语空回握住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浅浅地笑。
他曾为一个人设计杀东宫、陷害齐王昭沁,为一个人铲除异己、清理前路,今后也会辅佐这个人的后嗣,延续这个国家的气运。
什么不明白?钟语空有什么不明白呢?
我忍不住更新……淦!!!(今天没有裴狗和若若,今天是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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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坐在床边给真儿扎辫子。
真儿正坐他腿上,两只小脚丫一踢一踢,差点从膝上滑下去,杜若眼疾手快,一手将她捞回来,惹得真儿咯咯直笑。
“那个叔叔会死吗?”真儿靠在父亲温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清雅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