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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缘分使然,没几日,裴声又见到了蘅芜。
这日是个阴沉沉的天气,天上乌沉沉,似是快下雨了。
景荷楼檐下站着几名女子,笑靥粲然,或是斜倚揽客,或是嬉戏打闹,其穿着之裸露,令人看了不禁摇头连道:“有辱斯文。”
马车慢慢地朝将军府行去,过景荷楼之下时,上头忽的落下一只青雕浮纹细口的酒壶。
是时,妓子皆面露惊惧,恐慌不已。
这马车制式虽是低调,但一看便知里头的人身份尊贵,不同于常人,若是在此冲撞了贵人,怕是景荷楼一干人等皆逃不了干系。
但见马车骤停,一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从车帷中探出,那只酒壶正正好落在他手上。
众人松了口气,四周心惊、庆幸者嘘声不止。
一个散漫轻快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将军,许久没见了,上来喝一杯?”听这声音,想那酒壶正是此人手中落下的。
车中人先是默不作声,半晌方不喜不怒道:“林成忠,你花酒吃得倒是勤快。”
林成忠没个正形,趴在红漆围栏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笑嘻嘻道:“我只是随便玩玩,哪比得上将军,常来打茶围,真是风雅极了。”
他又道:“今日裴大人左右无事,何不赏脸来吃酒?莫不是家中娇妻善妒,催着你暖床去?”说罢哈哈大笑,放肆极了。
也就林成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人多口杂处口无遮拦,换了别人,见了裴声便早早地噤声不语,哪儿赶得上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