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的时候牙尖嘴利,怎么让你们出计对付外匈骑兵时,就哑巴了?”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朝中权力倾轧,形势复杂,要多建几个骑兵营都得步步为营,四处拉拢,何况边境苦寒,手下更是没几个骑射皆优的兵了。
语毕,裴声丢下支支吾吾的武将们,背着手离去。
城墙上寒风瑟瑟,卫兵持长枪而立,直望前方一望无际的白地,目不斜视。
风吹得裴声眯起眼,凝眉眺望前头一线。
蛮子的铁骑一击不成立刻撤退,队形整齐划一,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知藏在何处,如今敌暗我明,实在危险至极。
“京城如何。”
裴声闭上眼问道。
尹驻江侍立在侧道:“段刻容依旧没什么动作,程都督受命领兵南下,今已至岭南,永宜公主因事在宏山寺禁足,魏王称病在卧……”“还有呢?”裴声睁开眼,追问道。
“这……没有了。
属下无能。”
裴声听了沉默许久,似是思忖大事。
半晌,他随口问道:“杜若呢?”尹驻江一愣,而后忍俊不禁,道:“原来是杜公子啊……”裴声冷冷瞥尹驻江一眼,尹驻江忙不迭道:“据尾兰姑娘所言,杜公子日渐消瘦,夜夜难以入眠,每日都要去佛庙一趟,城里城外的佛庙门槛都要给他踏烂了。”
说到最后,尹驻江半真半假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诶,主子,我还没说完啊!”裴声不听他罗唣,快步下了城墙。
战场、京城来回须得耗时多日,收到裴声的回信,已是六日之后。
展信而视,信上既无落款,也无头尾,只有一段漂亮的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