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却隐约担忧起来,懊悔自己当日不够信诚,拜得不够彻底了。
杜若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
身边少了一个人,被窝是冷的。
吃着饭,尾兰也不能陪着,再怎么亲近也是下人,杜若怎么让她坐,她也不肯同坐一桌吃。
看话本,总觉得背后少了具炽热结实的身躯。
半梦半醒时欲壑难填,也无人与他共赴巫山云雨,只能咬着被子自个儿抚弄,可再怎么深入,也找不到那个让自己颤抖不止、欲潮倾泻的点,终究是愤愤地失神,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孤枕难眠。
尾兰见他离了主子就魂不守舍,便告诉他:“主子有亲兵在京,往来替将军察视通信,暂将思念写在纸上,让人替你捎去给将军好了。”
可提笔复提笔,只有泪一般的墨点子滴在纸上,不知如何下笔了。
左思右想,萦萦墨香下只有一句乱七八糟的词——“孤镜不成痴,但求一枕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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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严峻。
官兵纪律散漫,酗酒赌博嫖娼者皆有之,贫于训练,反应迟钝,无视指挥,一见敌军纵马扬起的黄土就已手脚发软,四下溃逃。
若非邻城驻军派兵援助,恐怕早就边关大破。
简直耻辱。
“末将前日见此烽火大起,不得已调动驻守鼓云关的士兵前来援助。
擅自调兵实乃大罪,但那日,我们主帅于剿匪途中旧伤复发而病逝,末将……”说话之人身形纤瘦,一副未长开的少年模样,面容清秀略显稚嫩,在一派魁梧健壮的武官中堪称瘦弱。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