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之后要退为虚步,杜若才退回来,就感觉身后有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顶着自己。
而裴声一直贴在他身后,握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腰,一脸正经,似乎是个一心一意教导徒弟的好师父。
杜若心里暗道,好师父才不会把自己徒弟屁股搞开花,也不会借着教习的机会用那个东西顶徒弟,当然,更不会在写奏表的时候还抱把徒弟抱在腿上,更不会每天晚上把徒弟干到不省人事……裴声见杜若两臂僵直,眼神不住地朝自己瞟,于是用下体撞他,接着恐吓般地问:“看什么?”杜若尴尬地抿着唇,想移动一下位置,省得一让他顶着,自己心里头就思绪旖旎。
不料这一挪动,就绊住裴声的腿,没把裴声绊倒,反倒自己栽到他身上,让人胯下巨物顶了个结实。
裴声沉着脸扶稳他,装模作样道:“走个路都能摔,你可真能耐。”
而后意味深长道,“是该练练下盘了。”
杜若脑子里又开始乱想:是在地上练还是在床上练?还是床上比较舒服……裴声看着他的表情直摇头:“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杜若回过神,掩饰般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
自从知道裴声的真实身份后,慑于对方威名,杜若许久没敢这么做了,这一抱倒是打了裴声一个措手不及。
尾兰和衔翠捧着茶水在一旁窃笑,伴着春绿与鸟鸣,素来寂静沉寂的院子也生机勃勃了。
适逢婢女来报,杜若才从尴尬的境地里回神。
裴声叹口气,拿他没办法。
“行了,去休息会儿。”
也不说自己要去做什么,独自往屋里走,换了衣裳去前头待客了。
杜若闲得无聊,跑去池子边看了会儿鱼,听尾兰拿衔翠打趣儿。
尾兰笑衔翠把一个未曾见过的男人当作情郎,至今记挂在心上,可人家是国师弟子,自小在京城长大,却连个面都没露过,说不准是美是丑呢。
衔翠道宫内曾一名宫女有幸得见,道那位国师弟子秀美逼人呢,而后又笑尾兰偏爱打探男人间的风月事,恨不得自己变作男人。
二人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竟比树上的鸟雀还要热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