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软甲的男子抱拳行礼,一板一眼答道。
“你看他如何?”赫景沉默良久,道:“姿容俊秀。”
“只是俊秀?”“出挑秾丽。”
“只是秾丽?”“迷人心魄,更比女子”“呵,我看,是祸国之姿吧。
难怪裴孟律这么宝贝他,一到京城,就差人快马四处打探。
我可没见他对谁这般上心过呢。”
公主抚摸领子上的绒毛,语气渐沉,“我倒是没想到,他还能喜欢上个男人。”
她看了眼杜若,又嗤笑,“不像个男人的男人。”
杜若眼神渐渐充满迷惑——裴孟律?那个威震八方可止小儿夜啼的镇西将军?公主见了,朝他淡淡一笑:“你可知我是谁?”杜若并不蠢钝,听他们讲也听出来了,却仍旧摇头。
“我乃今上亲封的公主,永宜。”
杜若装作惊讶,连忙磕头。
“我请你来,并非是要为难你。
我只是想看看,我们骁勇善战的镇西将军,究竟栽在了什么样的人手上。”
假如杜若能说话,定要奉承她一句——天下人尽知将军倾心于公主,是许了定情信物约定终身不渝的,公主形容天下无双,将军自然栽在公主手里了。
可惜他半点声发不出,注定是拍马都拍不着。
“不过,你也就一张漂亮的脸了。
姿色再好又能如何,他日不也会年人老珠黄,色衰爱弛?到那时,他容不容得下你,可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