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吱呀”一声响,杜若抬眼望,是笼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刀疤脸,看起来不好相与。
他的视线在里头逡巡,而后淫邪一笑,指着杜若道:“你,出来。”
杜若警惕地看他,没有动作。
发根一痛,那人竟是拽着他的长发将人拖下车。
杜若几天未进食,手脚无力,挣扎都只是小打小闹。
他狞笑道:“我叫你下来你就得下来,哪儿有你不肯的份儿!”杜若疼得脸色发红,手磕在地上,划拉出一道道血痕。
他知道这人想做什么,无非是动手动脚,做些腌臜事。
杜若停下动作,待那人松些力道,立刻猛力推开他。
刀疤脸被推了个趔趄,反手捉住他大骂:“好你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个爷就好好……啊——”话未说完,他身体一轻,竟是从坡上滚落下去,露出身后娇小的身影。
杜若斜倒在地上抬头,看到喘着粗气、泫然欲泣的玉芳。
“我……我……”头一次做这种事,她怕得说不出话,但时况紧急,远处放风的听见声响,个个儿持着家伙赶来。
最快的那个已一脸凶悍,一棍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杜若一揽玉芳,躲过一击,脚步变换下已带人跑出很远。
二人体力不支,身后人追得紧,不一会儿你追我赶到了一处山脚。
身后的声音小了,玉芳不知缘由,倒是开心地笑道:“这帮狗东西也知道逃!”杜若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