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下人也停下来,立在一旁垂首待命。
裴声走上前,手掌贴在他面颊上,掌心的热与面上的寒碰在一块。
杜若觉得自己仿佛一块冰,几乎要被这股热气融化。
“赶路也累了,晚上不用等我,早些歇息。”
说完,又快步走了。
他来去匆匆,未留下一点痕迹,一场梦似的离去了。
杜若立在原地,摸不透他的想法,眉头纠结在一处。
“杜公子,请。”
杜若徐徐回身,跨出一步。
话说裴声顺着原路回去,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已摆了一桌的酒菜。
“多年不见,世叔仍爱饮酒。
只是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妙。”
程老摆摆手,道:“诶,别说这般扫兴的话。
我身子一向很好,还能多活个几十年,哪儿能叫一壶酒给灌得病倒。
倒是你,在南边呆了不久,别是连酒也不会喝了。”
少了杜若在旁,程老如与裴声忘年交一般,说话语调也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