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禁地谁都能禁,却独独禁不了一人。
盛寒枝放下酒壶,扭头冷眼看过去,“左护法来这儿做什么?”“教主……”砰——盛寒枝手上的酒壶在冷长书脚边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他现在听不得任何与凤玦有关的事儿,听了就头疼,尤其从冷长书嘴里说出来,那他得炸。
凤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头疼,原本好端端地在屋里闭目养神,外头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教主,盛少侠和左护法在禁地打起来了。
那教徒见凤玦脸色不对,殷勤地给他引路,并表明自己绝非有意打扰教主休息,到了酒窖赶紧对着里头打斗的方向高喊:“教主来了!”话音刚落,一道冷锋掠过,正在胶着的二人被气流逼退几步,两缕鬓发纷落。
凤玦将手中的佩剑扔还给一旁瞠目结舌的教徒,过去后见盛寒枝抿着嘴不说话,心下已是了然。
“不是都说好了的,又生什么气?”盛寒枝冷笑,“你说呢?”言罢,又盯着对面的冷长书,表情凶狠,活脱脱一只被抢了地盘的狼崽子。
“……”凤玦怕他真把这里给掀了,无奈地按住他的手掌,“左护法钟情的另有其人,你跟他置什么气?”
双开的感觉真肾疼……如果我没更,那很可能是在写这个(抱拳)https://sosadfun.com/threads/46389/profile
第一章 二十五
凤玦让一旁候着的教徒退下,酒窖里只留他们三人在此。
“左护法之前假意投诚大堂主,也是为了方便留在这里照顾凤眠,说起来算是我的恩人。”
盛寒枝低头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温热,冷硬的轮廓有动容的痕迹,“凤眠是谁?”冷长书:“凤眠是天煞教的圣女,也是教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凤玦顿了顿,低低点头嗯了一声。
小时候认知的绳套还未绷直,尚未察觉人性的可怕,长大后才发现这绳套很短,会勒住他的脖子,厮磨他的血肉。
当年天煞教的老教主死后,只剩下凤玦和凤眠兄妹两个,教内对教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凤玦揣着父亲留下的秘册进了山洞,经脉置位,内力重修,中途需承受数倍的痛苦,十六岁的凤玦不会悲鸣,只咬牙忍受着,受不住了就闷哼几声,都是极轻的。
终于熬过了大半个月的折磨,凤玦牵着年幼的妹妹重归天煞教,以一身上乘武功平息了教内动乱,将凤眠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等当了教主之后,凤玦才认识到世人对“天煞教”三字存了多大敌意,可笑的是,他们一边打着“尽早剿灭内力邪门的新教主”的旗号,一边又对这“邪门心法”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