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范大夫前面说过,有三人与他一起发现了尸体,那另外三人去哪了?难道也进了密道?
“先四处探探。”
常笙反握住我的手,拉着我慢慢往另外一条通道走去。
我点了点头,任由常笙引导我向前走,低头看着脚下的路,慢慢整理着乱糟糟的思绪。
南宫明澈和白猫到底去了何处?
白猫明明可以闻着味道就能找到我,为何却迟迟不出现?
以白猫那粘人的性子,不可能对我避而不见,除非它与南宫明澈正一起经历着什么。
“范大夫消失之前,最后说的是什么?”
常笙突然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询问。
我浑身一顿,立刻从混乱地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回忆着范大夫先前所言,说出他当时附和我的那句话:“范大夫说这里处处透着古怪,不知会出现何物,提醒你小心些。”
常笙皱了皱眉:“看来他当时已经察觉到危险,只是没能避开之后的袭击。”
我更为忧心:“暗处的人不会是想将我们三人逐一攻克吧?”
常笙紧了紧握住我手掌的手,低声安抚:“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我回握了下常笙,予以回应。
我抬眸直视前方整个通道,发现前方布局变了,左边似乎是一排石屋,因为隔五十米就有一道石门,右边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潭,水面波光粼粼,水光潋滟,泛着深寒的冷意。
洞顶上方一根根钟乳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水滴顺着石柱往下滴落,水珠闪闪发亮,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滴落在深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空灵水滴声……
“常笙,这里这么多石门会不会有古怪?”
上次枫树妖带我走的路线并未出现这些石门,这次却突然惊现这么多道门,会不会又是机关?
“不管有没有古怪,我们都要进去探上一探。”
常笙拉着我来到第一道石门前站定,抬起右手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常笙皱了皱眉,松开牵着我的手,对着石门上下打量一番,随即手指抚上石门,轻轻摸索着移动,寻找着打开石门的开关。
我默默打量这道石门,两旁是两根圆形的雕龙石柱,中间镶嵌着两扇厚重的门,上半部分为实心雕刻花窗,下半部分则刻着两个四方形,里面是极为复杂的线条纹路,看着有点像布局图。
我与常笙不约而同半蹲下身躯,仔细查看这幅布局图,只是图形实在太小,加上光线问题,我们看得极为吃力。
突然“轰隆”一声异响,我与常笙皆是一惊,朝右边响起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中间有道石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似箭一般从石屋里冲了出来,我和常笙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物,这个身影突然纵身一跃,猛地跳入深潭之中,我只听到“咚”的一声响,水花霎时溅起半米高,血色身影瞬间没入深潭之底……
这一幕几乎在瞬息之间发生,我登时目瞪口呆,盯着幽黑的深潭半天没回过神,血色身影落入水底之后,竟然没有漂浮起来的迹象,水面则逐渐晕染成一幅殷红的水墨画……
常笙早已将手中弯刀掷了出去,悬于深潭半空之上,我借着弯刀所透射出来的银色光芒,隐约能看到一件血色衣袍慢慢浮出水面。
我见此情景,立即幻化出青藤置入水潭里,将浮上水面的衣袍打捞起来,放于石廊通道的地板上。
常笙走到衣袍前半蹲下身躯,仔细打量着衣袍,似乎在辨认这件衣袍原先洁净时应有的样式。
常笙看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躯,快速走到被打开的那道石门前,手臂微微一抬,弯刀快速回到常笙手中,透出洁白的银光,照亮了常笙的面庞。
常笙朝石门里面望去,神情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似乎看到了令他极其愤怒的景象。
我心中莫名一紧,连忙出声询问:“怎么了?石门里面到底有何物?”
说话的同时,我已快速向常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