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这才点点头:“好吧。”
大大小小的检查做了一天,主要是围绕着脑袋做的。
迟忱宴不见了踪影,路梨做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卷,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一个仪器带向另一个仪器,感受到微弱的电流打在头皮上,鼻子一酸,有些害怕。
医生办公室。
路梨的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迟忱宴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对面国内著名脑科专家给他分析的结果。
路梨由于车祸刺激出现暂时性的认知障碍,具体表现为对自己与老公的情感认知产生错乱,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在她目前的认知里,自己跟老公的感情十分要好,妇唱夫随。
迟忱宴听到“妇唱夫随”四个字,唇角略微抽搐。
大夫喝了口水,说比如说在我们的调查里,路小姐觉得你们结婚时的那个吻甜蜜亲昵,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吻。
迟忱宴听了微微皱眉,想到那个无比生疏漠离的吻。
他问大夫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恢复,看不看得好。
大夫叹了口气,说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他们也束手无策。
好在对身体没有其他影响,让病人保持好心情,说不定过一阵就恢复了。
也没有住院的必要,头上的伤不碍事,回去不要碰水,过几天就好了。
迟忱宴听完,点点头。
他走出医生办公室,去路梨的病房,回忆刚才的对话。
原来是认知混乱了。
既然没有住院的必要,就先回家,听大夫的话,让她好好休养一阵,说不定就能恢复正确认知。
只是没想到路梨的认知障碍竟然会出在他们的夫妻感情上。
迟忱宴忍不住笑了一声,摇摇头。
他推开病房的门。
看到路梨坐在床沿上,双腿耷拉着,样子垂头丧气的。
见到他进来,也没有醒来第一次看到他时那么激动,只是抬眼瞅了瞅,然后又垂下头,搅手指。
迟忱宴恍惚觉得路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直到听到路梨闷闷的声音:“老公。”
于是迟忱宴知道路梨还没有恢复,走过去,答应道:“嗯。”
路梨一直在想自己今天做的那些繁琐的检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要做那么多检查。
并且迟忱宴也没有反对,把她交给那些医生护士,仿佛也觉得她问题很大的样子。
路梨想到这里,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向迟忱宴,似乎想要说什么。
迟忱宴耐心等着她说。
然后路梨对着迟忱宴,本来想要质问两句让我做那么多检查干嘛的,结果她酝酿了半天,看着迟忱宴的脸。
那张似乎每一个五官都长在她审美点上的脸。
于是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开口,只化作一句——
“老公,抱。”
她噘着嘴,张开手臂。
迟忱宴看着眼前路梨,想起大夫说过的话。
她现在当他是丈夫,不是从前的丈夫,而是一个跟她感情甜蜜的丈夫。
所以她才会对他做出这些举动,才会对他肆无忌惮地发嗲撒娇。
然后是要让她保持好心情,那样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能恢复了。
结婚三年竟然不知道她这么会撒娇,迟忱宴微微叹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托着臀,把路梨抱了起来。
路梨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迟忱宴没这么抱过路梨,又或者他根本没怎么抱过路梨,这甚至是他们除了结婚那天和上床以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迟忱宴掂了掂,发现路梨比他想象的还要轻不少,抱起来格外轻松。
路梨被迟忱宴抱着,终于如愿以偿,双臂圈住他脖子,把下巴搭在他颈窝,笑了起来。
迟忱宴听到路梨在笑,于是把她抱稳了,不解问:“笑什么?”
路梨四肢在迟忱宴身上缠得更紧。
她觉得腿下她老公的腰实在是太细了,然而细却有力,一点赘肉都没有,隔着衬衫,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腹肌整齐结实的纹理。
男人有时也是可以用腰腹来杀人的,而这个有精瘦腰肢整齐腹肌的男人,是她的亲亲老公。
路梨此刻内心无比满足,收紧了圈住迟忱宴腰的腿,然后趴在他耳边轻声:“老公的腰不是腰,是夺阿梨小命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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