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他还在怨怪您什么事都和我说。”姜流笑道,“他们俩把关系瞒的严严实实,让我也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在回川面前说漏嘴了。”
石璋眯了下眼:“你要是说漏嘴了,就陪我喝顿酒。”
姜流闻言立刻皱眉:“不可能。回川说您不能碰酒。”
“话我已经说完了。”石璋道,“喝与不喝,在于你。”
姜流却认真看向石璋,说:“这赌局,恕臣不能答应。”
“为何?”
“臣绝对不会拿陛下的身体开玩笑。”姜流一字一句道,“臣不会说漏嘴,也绝对不会让陛下沾上一滴酒。”
姜流说完,石璋神色不明,错开他的视线低头看棋盘,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忽然笑了。
“衍之。”
“啊?”姜流一愣。
石璋把棋子往他一早就注意到的位置一扔,而后将棋盘推到姜流面前,“你又输了。”
——
石珫的效率很高,答应为阮临寻当年皇贵妃所用香片的方子,第二日一早便把配方送到阮临手里。
“这么快?”阮临有些惊讶,展开配方扫了一眼,抬眼看石珫,“我得进宫一趟。”
“怎么?”
阮临点了点配方上的两处,说:“这两味香料我这里没有,得进宫拿——顺路也去看看你皇兄身体怎么样。”
石珫随口道:“皇兄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如今细细调养,看着比原来好许多了。”
他这么一提,阮临忽的想到了什么,“陛下年少时应该也一直在调理身体,怎么直到现在还是这副模样?”
石珫不太明白这些,只道:“恐怕是出身体弱。我离京之前,皇兄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样子,有几次差点出了大事,甚至连父皇都惊动了,太医连续守了好几夜才救回来。”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冥冥之中,阮临总觉得哪里不对,细想来却又没有头绪,只好作罢。
进宫时皇上正有些不舒服,手指不住在太阳穴揉压,面上倒是没显露出太多痛苦。
阮临立刻仔细为他检查一遍,又派人请太医来为他针灸。
太医匆匆赶来,阮临将情况大致说清,太医立刻开始,不敢懈怠。
趁着这些功夫,阮临去太医院为石璋配好方子,交给其他太医配药煎药,自己则又从药库里挑了些别的出来,拿了一堆,名贵普通都有。
阮临初入京城时,皇帝便给了他特权,准许他去太医院药库自取所需。阮临也丝毫不客气,平日里自己想要什么直接就拿了,只让药库里做登记的小太医羡慕的眼红。
再回到御书房,就见为石璋针灸的太医已开始收拾东西。
“药已经配好,太医院正煎着。”阮临也不耽搁,直接当那位太医的面重新为石璋检查一遍。
“没什么事。”石璋摆手让太医退下去,而后轻声对阮临说,“只是头疼而已,别告诉衍之。”
阮临并非多嘴的人,更无意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闻言点头,算是应下。
石璋微微放心,眼神一转,看见方才阮临拿进来的东西,疑惑:“那是什么?”
“从陛下的药库里拿了些药材和香料。”阮临毫不犹豫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打算回去做个香片。”
石璋失笑:“你还真是不客气——听说你制香水平很高。做好了拿些过来,也让我闻闻。”
阮临眉头微皱道:“我只拿了一份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