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痕并不十分新,看起来已经有许多时日了。
“江晓寒 ”
江晓寒循声回头,才发现颜清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对方气喘吁吁,见到他时明显松了口气。
“立春之后山中阵法多有变化,我忘了告诉你。”颜清说:“一会儿我带你再认一遍。”
“抱歉。”擅闯他人祠堂是大事,江晓寒握住颜清的手,低声道:“是我草率了,惊扰了各位前辈。”
颜清仿佛在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一般,往屋中看了一眼,安抚道:“无事,正巧你来了,上炷香再走。”
颜清说着从台上抽出一炷香,在长明灯上点燃了,才递给江晓寒,自己又点了一炷。
江晓寒规规矩矩地跪下来三拜九叩地上了香,将香插在香炉里之后又揖了一礼,才站在一旁等着颜清。
颜清不像江晓寒一般紧张,只是拜了三拜,如旧例一般上了香。
江晓寒的眼神下意识落在自己的那块牌位上,等到颜清上完香才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刻在上头的?”
颜清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了一眼,答道:“上次回来时。”
江晓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那时候你我……”
他想说那时候两人前路不明,颜清也没理由知道还有今日这样的圆满日子,可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吉利,便又咽了回去。
颜清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他负手站在屋中,冲江晓寒示意了一下:“你看上头,我师父那一排。”
江晓寒依言看去,才发现陆枫那一块旁边放着一块崭新的乌木牌位,只是那块牌位上未曾刻名,是一块无字牌位。
“原来那一块也是红木的。”颜清说:“我上次来时,才发现已经换做了乌木的。”
江晓寒隐隐似乎已经知道了颜清要与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