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边上躲了躲,又白他一眼道:“他再那般说话,小心我踹你!”
韩若壁闻言,又故意凶起脸,粗起嗓子,道:“原来,你喜欢咱家这样说话。”
一时间,黄芩哭笑不得,只得道:“好了好了,不和你耍了。其实,只要把李自然等人的样子画影图形下来,再找当地的人询问即可。这个法子虽然烦了点儿,但却最实在。”
韩若壁‘哈’了声,道:“这法子不是萧兰轩用过的吗?”
黄芩一点儿也不在乎,道:“是啊,亏了他的提醒。”
韩若壁调笑道:“看来,等我们找到客栈住下后,黄捕头就要一展身手喽。届时,我定然如同在高邮那次一样,好生服侍黄捕头,替你磨墨沾笔。”
黄芩也笑了,道:“那敢情好。”
说着话,二人进了城,安排食宿去了。
傍晚时分,黄芩、韩若壁怀揣李自然和那个年轻道士的画像来到了城内最大的赌场。
虽说是最大的赌场,但这座城本就不大,最大的赌场也就是唯一的赌场,其他的几个只能算是小作坊、烂赌窑。
这个赌场没有匾额,也没有名字,从外面看倒像是一座祠堂,唯一的标识是在竹制的门帘上用朱砂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圆圈里用黑墨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
看来,赌场的主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赌场有没有名字。
其实,赌场本不需要名字,需要的只是赌徒和赌局而已。
有了这两样,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赌。
华灯初上,本就是赌场最热闹的时候,灯火明亮如白昼的大厅里挤满了长相各异、服装各异、性情各异的人。这些人只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喜欢赌。
赌桌上,铺着一堆堆的筹码、,赌客们睁着一双双发红、瞪圆的眼睛,伸出一只只发汗、颤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