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被黄芩救下的彝人立色居然也还没走,急急拉了一把黄芩,道:“朋友,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他脸上神秘兮兮的,象是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见了立色的表情,韩若壁心头一动,脚跟也松了松,暗道:他能有什么话要告诉黄芩?
看来,对于这个,他也很想知道。
黄芩回立色道:“你且等一等。”转头又不耐烦地问韩若壁道:“你倒走是不走?!”
瞅见仍旧不发一句话,寒着一张脸,瞪着一双眼,已恨不能把他们一脚踹走的公冶修,韩若壁终于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唉,瞧主人家的意思,不走也不成啦。”
拉着韩若壁离开前,黄芩忽然回头,目光缓缓的从公冶修、肖八阵、公冶一诺面上依次扫过,最后落在熊传香的那双怪目上,道:“姑娘,我们和你一道进来的,自然也要一道出去,你没做甚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不管你那债讨得,还是没讨得,都须记着,完事后,我们在庄园门口等着你。”
听见他的这句话,早已独自一人在外很久的熊传香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异样的亲切感,一时间竟忘了之前他还站在自己的敌人一边,同自己以武力相拼,只觉得这个教训过自己的外族青年,竟象极了小时候总是拉着自己一块儿玩耍,却也总把自己训到掉眼泪的族里的一位大哥哥。
她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黄芩的这句话在公冶修等三人听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了。
在他们耳中,黄芩的意思无疑是,等不到熊传香安全出庄,他和韩若壁就不会离开。
待黄、韩二人和立色一并消失在小院的拱门外时,已近鸡鸣时分,天色昧明,灰白的曙光朦朦胧胧地射入院中,在四人的脚边留下长长的暗影。
肖八阵和公冶一诺心知此事必有隐情,是以均没有出声,只等另二人开口。
良久,公冶修总算开了口,道:“姑娘尊姓大名?”
他这一问,肖八阵和公冶一诺都很诧异,因为欠债的怎会不知债主姓甚名谁?
“我的姓氏你应该能猜得出来吧。”熊传香的鼻子抽动了一下,道:“我姓熊,名传香。”
“果然。”公冶修低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