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诸轻轻地摆了摆手,笑道:“莫忘了三天一粒的‘火梨子’。嘿嘿,那可是一粒就要一百多两,我若不大方,你二人就是饿着肚子,也得把‘火梨子’的钱交上。”
韩黄二人对视一眼,俱没了声息。
见他们如同千年的破庙--没僧(声)了,蓝诸笑道:“说定了,这些日子,你二人就凑合凑合,晚间在药房里熬着。以我的医术,应该也不需熬得太久。”冲韩若壁颇为友善地笑了笑,他又道:“等诊断过后,还烦你把银子交上,也好让我安心替你制药医伤。”
想着一千三百五十两银子就要落入腰包,蓝诸心情大好。
韩若壁点了点头,又轻叹了一声,道:“蓝老先生,没想到你和我一样,不但有病,而且还是无药可医之病。”
心下一疑,蓝诸暗道:莫非他说的是我中毒之事?嘴上,他淡淡道:“哦?我能有什么病?”
笑了声,韩若壁道:“俗病。”
蓝诸不解道:“俗病?”
韩若壁笑道:“爱财如命的俗病。”
蓝诸故意道:“此种病当真无药可医?”
韩若壁摇头道:“有道是‘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啊。”
蓝诸道:“莫非你没有此种俗病?”
韩若壁笑道:“和你比起来,我只是没有病入膏肓而已。”
“说的好!”一指那张罗汉床,蓝诸哈哈大笑道:“躺下,就让我这‘病入膏肓’之人替你诊断伤势吧。”
韩若壁依言躺到了罗汉床上。
担心有自己在一旁会影响诊断,黄芩转身就欲离开药房,蓝诸却叫住他道:“去哪儿?”
黄芩回道:“出去四下走走,就不妨碍先生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