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壁掩饰般地又笑了笑,道:“有发簪那么粗的,哪能叫针?说是‘棍儿’还差不多。”
被这般打了一个岔,公冶修的思绪也被打断了,一时没法再细说下去。
“总之,后来他医好你了。”韩若壁似乎也没有耐心再听他说下去,紧接着含笑问道:“你可否把他请来替我看诊?”
感觉有些骑虎难下,公冶修道:“这却难了。”
韩若壁面孔一寒,道:“庄主是故意为难我吗?前面我就说了,诊金不是问题。”
公冶修苦恼万分,道:“我前面也说了,实在是这个‘老蓝’每三年才出来一次,去年他已经出来过了,要等到后年才会出来找我。”
黄芩道:“这样吧,你说出地方来,我们去找他好了。”
公冶修叹一声,道:“他居住的那座山,雪线以下布满毒瘴,寻常人根本进不去。
他住的地方更是终日毒瘴弥漫,若是硬往里闯,我怕你们会被毒死。”
韩若壁顿觉好笑,道:“那‘老蓝’如何能住在里面?”
公冶修嘿嘿一笑道:“他不同。记得我说过他瞧上去病怏怏的吗?“
黄芩道:“记得。”
公冶修道:“那时他是中毒了,而且是无法可医的毒。”
韩若壁吃了一惊,道:“连他也无法可医?”
点头表示肯定,公治修道:“二十多年前,他会来到这三湘之地,就是因为知道我们的山里有毒瘴。他说毒瘴的毒属阴寒一脉,正好可以克制他体内所中之毒,别人在毒瘴里活不下去,他却只有在里面才活得自在。我曾问过他,你医术如此高明,能驱除我体内的蛊毒,难道就治不了自己身上的毒?他说这毒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七窍流血,死过好几回了,幸好他医术高明,借此吊着命,才保到现在,只不过平日里的苦楚难以向人尽诉,只有找到毒瘴之地,搬去那里,才能没有痛苦,生活如常。”
韩若壁追问道:“他是怎么中的毒?中的又是什么人的毒?”
公冶修道:“这些,他从没对我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