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流光如云剑’实是一等一的上乘剑法,虽然公冶一诺本身的修为尚未达到最上乘,但也曾坚持不懈的勤学苦修,剑法的根基还是非常扎实的,是以一旦抓住了反击的良机,将剑势发挥出来,当真是流光如云,连绵不绝。
这一下,慕容长不得已,只能左躲右闪了。
之后,不过三两招间,只听‘哎呦’一声,慕容长以右手扶住左臂,踉踉跄跄地退开了几大步。
却原来他的左前臂已中了一剑,虽然并不很深,但毕竟是挂了彩。
慕容长的目光宛如两把有毒的利箭,射向公冶一诺,咬牙恨声道:“小狗,要不是我有伤在身,你如何伤得了我!?”
公冶一诺年轻气盛,哪里听得下对方辱骂自己,怒喝一声,道:“先废了你这张臭嘴!”说着,手臂急伸,一剑便挑向慕容长的面门处。
若是被这样的一剑挑中,慕容长那张已是伤痕累累的脸,可就真没法再看了。
刹时间,船舱里闪电般地窜出一人,口中喝道:“手下留人!”
公冶一诺只觉眼前一花,手上一沉,面前已多出一人。
那人手里握着一柄将近两尺长的折扇,黑黝黝的,看起来是把‘铁骨扇’。
此刻,这把铁骨扇紧紧合拢,就如同一根短铁棒一般,正牢牢地压在公冶一诺的剑脊上,替慕容长挡住了这一剑。
来的,正是倪少游。
想来,倪少游在船舱中向外窥看,见慕容长受伤颇重,抵挡不桩紫云剑客’的攻势,便只得出手相助了。
扇剑相交之际,倪少游的铁骨扇短,公冶一诺的长剑长,所以倪少游的铁骨扇只聚力一压,公冶一诺的长剑便有些吃力不住,沉了下去。
顿时,公冶一诺觉得失了颜面,立刻变招,扭腕反削出一剑,就要摆脱倪少游的铁扇。
倪少游微微一笑,手底力道也随之一变,那把铁扇上竟如附上了鬼神一般,带着股奇特的黏劲,顺着公冶一诺的剑脊一抹,就已带动剑势失去了原本的方向。
公冶一诺只觉剑尖犹似被千斤大石牵引住一样,任是如何用力都削切不出去。若非他仗着自家功力还算精纯,硬生生靠一个千斤坠扎稳了马步,只怕已被倪少游这一抹一带扯动的站立不稳,连剑带人甩出去好几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