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祐一见是韩若壁,笑应道:“韩大侠啊,记得来拿银子啊。”
韩若壁点了点头。
他回顾黄芩道:“你道那些回人因何见你赢了,就恶恨恨地盯着你?可不光为你赢走了他们的圣物,还为你害他们输了银子。”
黄芩边走边道:“你这么爱财,为何不在姓马的那里多押些本钱?如果押个五百两,转眼不就变成两千两了吗?”
韩若壁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道:“有句话道是‘便宜不可占尽’。”
黄芩道:“我以为你是,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呢。”
韩若壁似是并不介意他这么说自己,只道:“那要看什么样的便宜。在赌场里,能占到便宜的往往是那些,隔三差五进赌场里赌个一两把,赢个三五两,就走人的默默无闻的赌中高手。对他们而言,一把赢的不多,却也足够过得几日闲适营生了。”
黄芩疑道:“为何?一把赢光庄家的钱,不是所有赌场高手的梦想吗?”
韩若壁摇头不屑道:“有这样想法的,哪能是什么赌场高手?大抵不过赌技高超的傻瓜而已。须知,任谁这般赢上一把,轻则,一觉醒来发现缺手断脚,重则稀里糊涂丢掉性命。你想,一个没了手脚,或丢掉性命的人,就算躺在金山上、银海里,又能做什么?没点本事的,哪个敢出来开赌场?能开赌场的,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
黄芩似信非信,调笑道:“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你就是那种一次只赢三五两的赌中高手?”
韩若壁自嘲一笑,道:“我倒是想呢,可惜隔行如隔山,真要到了赌场里,我也不过是只‘羊牯’,任由那些高手宰割罢了。”
黄芩听了,哈哈笑了起来,道:“原来‘北斗会’的大当家也有任人宰割的时候。”
韩若壁瞧他笑的得意,立刻忍不住打击他,道:“不过,如果我是‘羊牯’,你就是只‘超级羊牯’了,毕竟我掷骰子已可稳赢你。”
顿时,黄芩那原本十分灿烂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笑不下去了。
他虽然有心发作,但又明知自己赌技粗陋,对方说的没错,只能咽了口吐沫,暂且作罢了。
韩若壁则弯眉笑道:“托你的福,能赢上五十一两,我已经很满足了。”
看了眼马天祐离去的方向,黄芩笑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我害的马掌柜输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