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黄芩又生出了一丝后悔之情,毕竟韩若壁不过一句戏言,真要一指取了他的性命,却是有些可惜。不过,武功高绝如‘天魁’韩若壁,纵然一时没有防备,受了这一指,应该也不至于束手待毙吧。
想到这里,黄芩忙收了后势,望向韩若壁。只见那人在一连串如陀螺般迅捷、美妙的旋身中,身形已轻灵无比地侧移至丈外,避过了那一指。转瞬,韩若壁又身形反转,弹回至原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给人一种他好像根本不曾移动过位置,就平淡、优雅地避开了黄芩那犀利无比的一指的错觉。
韩若壁庆幸黄芩一指之后,没了后招,否则自己再想拔剑,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手抚胸口作势压惊,而后唉叹了一声,双手负于身后,道:“还好天下间的妒妇难有黄捕头这样高绝的武艺和手段,否则不知要枉死多少风流情种。”
听得此言,黄芩只恨没一指戳死他,骂道:“滚一边去,小心撕烂你一张嘴。”
韩若壁也不生气,冲黄芩举手作了一揖,态度居然甚为斯文大方,表情也很亲切,道:“黄捕头嘴上无情,却是手下留情,我这里先谢过了。”
黄芩牵起马,直向前走,冷然道:“明日一早,你查你的消息,我送我的信,咱们就此分道扬镳。”
韩若壁跟上,笑道:“明早再说明早的话,今晚我们不是还得一起过嘛。”
莫名一阵烦乱,黄芩不知不觉皱起眉头,加快了脚步。
韩若壁仍是不知趣,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我瞧你好像有些不妥,莫不是身体哪里不适?”
黄芩打定主意不再和他啰嗦。
韩若壁也算特别,见得不到答复,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问黄芩,到底是身体的哪里不适。
直到全身上下各个脏器、部位,都被寻问了个遍时,黄芩终于忍受不了,回头斥道:“我哪里都没事!”
韩若壁露齿一笑,嘴里仍是不停歇,连声问道:“真没事?为何我总觉得你有事?有事不说可不好,千万莫要瞒我......到底哪里有事?说吧说吧......”
实在受不了了,黄芩停下脚步,长叹一声,扶了扶额头,道:“好吧,好吧,我想起来了,还真有点事。”
韩若壁诡秘兮兮道:“瞧你的样子,定是有事求我。”
黄芩无奈道:“是有点事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