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师爷道:“他们头儿有个远房亲戚,在高邮附近的粮仓管事,我听管通说,他们好像要在那里落脚一段时间。”
黄芩心忖道:‘秋毫针’一伙人居然没有逃离高邮,还躲在粮仓,也算胆大。
余大海漠然道:“我们已经如实回答了黄捕头的问题,黄捕头还不走吗?”
黄芩转身,边走出船舱,边道:“‘鱼’只能在小河里称王,龙才能盘据大海,余(鱼)大海这名字,言过其实了。”
陆九川追出几步,大吼道:“臭小子!你以为你使得几手障眼法,就了不得了吗!?吓得了别人,却吓不了我!”
他拔出钩子,似是想从背后偷袭黄芩,却觉耳畔风声乍起,两口短刃从前面,分左右呼啸而来。他想往左躲,不行,想往右挪,也不行!忽听得向贤高呼:“站定!”
陆九川呆立当场。
那两口短刀一左一右,将将擦过他的耳根飞驰而去,直钉在余大海的座椅上。
短刀,是黄芩在财星赌坊的地上捡的,顺手带在了身上。
陆九川惊出一身冷汗,口中大呼“侥幸”。
向贤轻声纠正道:“并非你侥幸,而是他无意伤人。”
陆九川愠道:“我瞧你处处为他说话,莫非中意此人?”
向贤只觉莫名其妙,道:“三爷何出此言?”
陆九川不满道:“若非你在余爷耳边吹风,我们早下手对付他了。”
向贤叹道:“你有所不知,几年前,我那个纵横四海、武功高强的朋友曾在高邮吃过憋,就是栽在这姓黄的捕快手上。据他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他说的朋友陆九川也知晓,那人在黑道上的名头极响,武功胜过他们何止十倍。
陆九川疑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