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笑了笑,道:“也许王爷被劫的银子已重铸过了,是以顾大侠才看不出来。”
赵元节目光一亮,连说了三个“好”字。
顾鼎松坚持道:“庄里的帐本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仔细查对过,这两个月里,钱家庄只进出了三笔银子,数目都和王爷的对不上。而且,庄里只有银子,没有珠宝。如果银子真的在这里被重铸,那被劫的珠宝又到哪里去了?”
郭仁讪笑了几声,道:“也许他们的帐是假的,从一本假帐里,岂能得到真相?”
顾鼎松愣了愣。
赵元节笑道:“顾兄不必太认真,只管把钱家庄的银子当成王爷的银子就好了。”思索了一下,他问道:“庄里的银钱顾兄可曾让人清点过?”
顾鼎松道:“点过了。”
赵元节道:“能否填补王爷银子的空缺?”
顾鼎松道:“绰绰有余了。”
赵元节和郭仁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赵元节道:“那就成了,就说钱家庄私藏赃银,把部分银子拿去,向王爷交差,剩下的嘛......”后话他故意留着没说,但三人心昭不宣,明白是私下
分了了事。
顾鼎松有些为难道:“可王爷要的不光是银子,还有劫银子的人。”
郭仁叹道:“顾兄,你今日怎么一根筋起来了。先把银子填上,王爷便不会追得那么紧了,之后我们仍是全力捉拿‘北斗会’的人。”
顾鼎松虽觉此种做法实在算不得正大光明,但却是当前仅有的权宜之计,于是点了点头。
之后,三人商量了一番,让下属席卷了庄子,把庄里的所有银钱和值钱的物件统统掠了去,又一把火烧了钱家庄,才得意洋洋地率众而归。
这日早晨,樊良湖上冷风袭人,薄雾如烟,并非下湖的好天气,可西夹滩到黄林荡的水路上却有十来条轻便快舟正首尾相接,破水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