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皓轩嘴角上扬,指尖发颤,哑声到,“是我”,话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感激。
没有什么比夏晨欢更重要,包括孩子。
画面接连涌进脑海,自己分明引过血蛊,怎么还能醒来?
“啊!”
夏晨欢惊叫出声,下身一瞬疼痛至极。他能感觉到孩子在下移,正挤出子宫。
夏晨欢转头想看正面,被萧皓轩牢牢按住脑袋,可还是用余光瞟见了自己腿间的吴天。
夏晨欢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一张脸瞬时煞白。
他惊恐地望向萧皓轩,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领,疯狂摇头,恐惧的大喊,“不要!不要!王爷,不要这样!不要杀他!不要!王爷,别不要他,别不要他!”
萧皓轩眼眶湿润,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有声音,终是嘶哑的说了句,“他已经保不住了。”
夏晨欢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像是一只失去幼仔的狼在哀嚎,愤怒而悲伤,“不是的!是我引了蛊,该死的是我,是我!不是他,不是他!”
夏晨欢无法忍受让孩子替自己去死。是他自私,不顾孩子引了血蛊,现在怎么可以用孩子的命换自己的命,怎么可以独活。
萧皓轩同样凄入肝脾,只能抱紧怀中人,让他无法乱动,颤声反复说,“不是你的错,不是,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是我,是我的错……”
引产痛苦不堪,但身体的痛远及不上心理的千分之一。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
夏晨欢动弹不得,却能清楚感到孩子一直下移。他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极度苦涩,“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走…不可以…不可以…我该陪他…孩子…孩子……”
萧皓轩几近窒息,他觉得自己太残忍,再说不出一句话。
夏晨欢全身搐动,泣不成声,一声声悲嚎令人闻之心碎。不仅几个丫鬟哭泣不止,连吴天都泪眼婆娑。
胎儿终于整个滑出后穴。几乎同时,夏晨欢猛抽一口气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