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的头更低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胆小的都颤抖起来。
西境民风彪悍,太子尊贵?就差明着说太子无用!
朝廷发明旨公告天下太子代皇上御驾亲征,还要你忠勇王与各驿站交代?这不是说在西境这一亩三分地,是他忠勇王宇文甾说了算?
司寇脸色刷的沉下,他没有料到宇文甾如此嚣张,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自己的脸:“忠勇王!”
“臣在!”
宇文甾抬眼冲着司寇挑衅一笑无声道:雷家!先皇!
“宇文甾!”司寇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堂下的孔泽暴怒,若非旁边的几个文官拉住他都要冲到宇文甾面前,即便如此他依旧瞪着一双浑浊的眼,恨不得立即将他拉出去处死。
他旁边的人将孔泽扶好,整理朝服上前一步冷静道:“忠勇王所言甚是!陛下将西境交与忠勇王,是对您的信任,此次太子亲征欲扬国威,西境竟然毫无准备不说,还造成太子下落不明,此乃忠勇王有负陛下信任,有负朝廷重托。”
说完他转身对着司寇躬身道:“陛下,朝廷众臣深知忠勇王对于朝廷的一片忠心,此次太子殿下出事想必也是自责万分,对陛下的信任深感愧疚。陛下,未免忠勇王过份自责臣提议小惩大戒。一来让天下百姓知道朝廷赏罚有度,二来也化解忠勇王的愧疚之情,岂不两全其美!”
一番话说完,大殿之上静悄悄的,一干大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就连孔泽与司寇都惊异的瞪着他。
这个乔御史在朝堂之上素来就有木头桩子的戏称,全因他从不喜多言,与他无关之事也从不参与,今日怎么改了性了。
乔义怀算辈分可以说是孔泽的记名弟子,木讷不喜多言家境贫寒,按理这样的人与性子不太适合御史言官之职,然而司寇是厌烦朝中一干御史言官捕风捉影的能力,又忌惮其背后的秦家势力,便安插乔义怀在其中。
乔义怀论背景在孔泽学满天下的情况下,一个记名弟子的身份可以说几乎没有,论性情木讷不多言不该管的事坚决不发一语,但是处事能力绝佳。
司寇正是看中他这几点让他任职御史用以分化秦家在文官中的影响力。乔义怀果然不负他重望,任职期间对于秦家一脉多有打击,几年下来司寇利用他除了秦家一脉好几个人,安插了几个实干的人,对他司寇还是极为信任的。
今天乔义怀这番话如果不是司寇亲耳听到,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这个木讷的人说出。
“乔爱卿有何高见?”司寇瞟了一眼孔泽见他一副意外加迷茫之色不由和颜悦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