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一个冷战,颓然坐倒,最近朝堂之变是沈家谋划良久的成果,在为自己安插人手的同时也拔了任家几处不显眼的钉子,断了他们几条财路,一连串变故抛出去打得任家反应不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他便松懈了。
他实在应该稳妥、稳妥、再稳妥的,比如给自己安排十个八个贴身侍卫之类的。
可是对这种绝顶高手来说,稳妥有个屁用啊!沈约瞪著自己抖个不停的右手,先前他真气被制时曾运力强冲,此时血脉犹未通畅。 这位伯父大人真气之纯简直匪夷所思,莫说超过任晖多多,甚至较之任炜棠也犹胜一筹。
要是他和师父打起来??还真不在沈约的估测范围内。
沈约猛灌一口凉茶,拍著胸脯安慰自己:挺住,挺住,不能被敌人一句话就吓成缩头乌龟了。
哪有胜利可言,挺住意味一切!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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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第十五章、 最毒不过龙门宴,最难猜测帝王心
第十五章(1)
一切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一切不该发生的都没发生。
越是顺利,沈约心中忧惧越深,谁知道另一只靴子什麽时候会掉下来?维茨使团的例行朝贡更加剧了他的隐忧。虽说使团年年都来,但这是他第一次有资格参加国宴。若是他的相貌真如任炜长所说的那样,与母亲极其相像,就很难避免被发现的可能。白日上朝时他位列最末,倒不如何,可今日夜宴,倘若皇帝让他上前作诗以志盛会又当如何?偏偏父亲已经告病,沈氏一门若是无人赴宴,未免也太不像话。
沈约边这麽想著边浏览维茨使团的人员资料,努力记诵著各人的名字、职位以及派系。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他合上那叠厚厚的卷宗,皱著眉头道:“爹,你就不能学廖相和范大伯那样干脆告老还乡吗?”非要装病赖在京里,给他平添多少麻烦。
“不能。”沈持风靠在太师椅里,享受著妻子力道适中的捶肩,非常爽快地回答道。
沈约叹了口气,“爹,你和任老头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要不是爹你连只鸡都宰不了,我就要怀疑你想亲自动手杀他了。”
“毕生大愿。”沈持风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沈约叹了口气,知道又一次劝说无果,回房换朝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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