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荷的出现对杨氏来说真乃是及时雨,忙不迭地拉着女儿跟着又荷走了。
这群夫人们虽是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谁也不敢得罪皇后。不过杨氏走了,这话题却没走,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有几位夫人碍于杨氏在场不敢说话的,这会儿见杨氏走了,也加入了这一话题中。
花凌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神情也有些恍惚,似乎是不敢相信杨氏往日里对他的慈爱实则是故意害他的样子。
众位夫人看他这般模样心中更软了,唉,多可怜的孩子。纷纷安慰了几句,便问他以往在府中杨氏都是怎样待他的。
花凌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眼睛里还蓄着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在夫人们半是安慰半是诱哄下,花凌眼含热泪,小声地将他平日里与杨氏所相处的情形说了出来。
末了还不死心地问道:“我娘,我娘,这么多年……我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过亲生儿子吗?”
那颤抖的声音,那悲拗的神情,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有些感情脆弱的夫人还拿着手绢擦了擦红着的眼眶。
有位夫人安慰着:“这也不算是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杨氏端得是使了个好计策,”有的夫人忿忿不平,“这人的心怎么就这么黑。还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亏我原本以为她不错呢,呸!”
有位夫人又道:“之前我还奇怪呢,如果国夫人对这个继子果真像她说的那般好。为何不将他嫁给昭王反而嫁给了睿瑛王?”
这位夫人此言一出,将这话题又带入了一个新的高潮。
过了不久,一位夫人突然咳嗽了一声,所有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只见一个丫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各位夫人、小姐。皇后娘娘请你们过去呢。”
这些夫人、小姐整理整理头发,又拽拽衣摆,迈着聘聘婷婷的步子朝皇后那里走去。
花凌还是跟在最后面,待人群要走尽了他方跟上要走。
“真是个睁眼瞎,这么多年是人是狗你都分不清。”花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棵树,一个年轻的男人抱着双臂靠在那树干上,这话正是他说的,看这样子这男人也是位男妻。
那男人见花凌看过来了,也没等他说话,迈着步子追随着那些夫人、小姐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