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自然不是傻子,当然也知道就算赐了婚宴寔也不会轻易就成了他的人。想必也料到宴寔打定主意不会碰花凌,便在从中推了一把。
这有名有实的夫夫可比有名无实的夫夫要好不是吗?
宴寔眯眯眼,从刚才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花凌的红盖头是双层的,这会儿他已经用剪子将红盖头的边顺着线剪开了,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找出了那道平安符。
“哥哥,给你,”花凌将平安符送到宴寔手上后又絮絮叨叨地说开了,“我娘给我的时候说这符不比寻常的符,不能戴在身上,只能放在红盖头里。就为了这道符,我特意做得这个盖头。”
怪不得昨天他会盖红盖头。
宴寔将平安符拿在手中,只是一道普通的符纸,他之前做了防范,拿到那平安符之前便已屏住呼吸,大概看了下后,便将平安符放下。转身出了门外,叫来了庆吉,让他将平安符拿走。
这平安符定有古怪,但花凌与庆吉接触这符没事,难道说——宴寔想了想,这符里的药应该只会对有内力的人才管用。端得是好计策。他可能不碰花凌,但不能不掀盖头。只要他靠近盖头,闻到上面的药,就会中招了。
待他没了力气后,岂不就是让花凌为所欲为?
“你先在房中歇息,我还有要事要办。”宴寔不想与花凌再待在一处,就算圆了房也不能改变什么。
没过多久,哑嬷嬷便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
“你这装乖卖巧的本事使得是愈发炉火纯青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花凌听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那哑嬷嬷,虽还是精瘦精瘦的,但脊背挺得板直,哪里有半点驼背的样子。
花凌拿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这不还是嬷嬷教得好。”花凌的声音也不太大,彼此都压低了声音,就怕被旁人听到。
哑嬷嬷道:“下一步想干什么?”
“我还没想好,不过也不急。再怎么说我才刚刚成完亲,先让我舒舒服服地在哥哥面前待一阵子再说。不过嘛——”说到此处,刚才眼中还满是温柔的花凌眼神一变,流露出一股嗜血的光芒,“宫里那个老阉奴活得真是太久了。”
哑嬷嬷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连贵公公:“可是留着他将来会有用。”
“不了,”连带着声音都变得阴冷无比,“他欺辱我哥哥,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