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来说去,继后与宴寔之间是有仇的。
正胡乱想着,皇宫到了。
宴寔下轿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巍峨的皇宫大门,等着花凌。等了一会儿,也未见花凌的到来,宴寔向后看了看,花凌的轿子就在他轿子的身后,这人缘何没出来?可是睡着了?
宴寔这样想着,便已然来到花凌轿前,用手轻扣轿板:“王妃?”
里面很快传来了花凌扭扭捏捏的声音:“哥哥,我在尿尿呢。”轿内是有马桶的,就供内急时所用。
宴寔尴尬地轻咳一声:“我在前面等你。”
不多时,花凌就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出来了,走到宴寔身边轻声唤了声“哥哥”。这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宴寔只当他害羞,也没在意,便与他一起走进宫门。
走了不多时,宴寔就感觉似乎有人轻轻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向下看去果然是花凌。
“哥哥,”不同于昨晚见到总是笑嘻嘻的花凌,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我害怕。”
“怕什么?”
“怕皇上。”
宴寔笑笑:“为什么会怕皇上?”
花凌又道:“我娘说皇上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砍人脑袋。”说完还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宴寔只得安慰他:“莫怕,你是他儿媳,他不会砍你脑袋的。”
“可我还是好怕,”花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刚才我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皇上了,吓得我都尿了。”
“一会儿你什么都别说,只跟着我便可,”宴寔想了想又嘱咐一句,“还有要叫父皇,不可再叫皇上。要称儿臣,不可再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