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丁常抬起头,「有吗?在哪里?」
「在你面前。」
「我面前?」丁常一反常态地迟钝,张大眼睛东张西望,「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都说在你面前了,你往哪里看。」释郗容摁住他的头顶,将他的脸扳转回来,「现在,看到了么?」
「啊?我只看到……」话语戛然而止。
丁常眨眨眼,再眨眨眼,终于,明白了。「啊!你是说……」他攀住释郗容的肩膀,一脸敢听不敢信的惊喜,「是你?是你?」
「如何?你可满意?」释郗容挑起眉梢,似笑非笑。
「嗯嗯!满意,我超满意!」丁常拼命点头,兴奋得几乎跳起来。
因这万想不到的惊喜,他已经连要羞怯都忘记,只顾着开心了。但再一想,却为难地搔搔耳朵,「可是,你身上有伤,这……」
「嗯,这的确有些伤脑筋。」释祁容的语气似真似假,一脸深思地托着下巴,陷入了安静。
他安静太久,久到丁常简直觉得要等白了头发。
终于,释郗容开了口:「常儿。」无限低柔地唤了一声,那双修长而深邃的眼眸中,泛上令人为之目眩的深邃光芒。
「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褪去衣裳。」他说道,声音如丝绸一般,软软地滑入丁常耳中。
丁常一张脸刷地成了番茄色,「什……什么?我,我自己……」他嗫嚅着,局促地瞄了释郗容一眼,明明是那么俊美无俦的脸,他却越看越不敢看。
「你、你,不是还有没受伤的手……」
「唔……」释郗容扶住额头,「几天未能睡安稳,之前也还好,怎么忽然觉得累了……是失了血的缘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