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聂珵叹口气,低落道:“我先前不过被夺了七杀玦,就疼到三日都失魂丧魄,你当年倾尽所有才凝出的紫微心,早与你性命融合为一,你说你,你咋能下得去手?你也没那么喜欢我呐——唔!”

不等说完,聂珵便被秦匪风蓦地吻住。

这一吻崩云屑雨,浤浤汩汩,却没有掺杂丝毫**,是秦匪风黯寂十几年骤然破开的天光,也是他失而复得的不悔。

他松开聂珵时,嗓音涩哑道:“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要怎么喜欢你。”

聂珵愣愣看着他,来时罗列的一堆问题彻底被抛之脑后。

心念乍动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暗搓搓探头。

他眨巴两下眼,就顺着秦匪风的话,满怀期许地问:“那你现在,知道了?”

秦匪风定定看他,点点头。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却见秦匪风迎着聂珵亮闪闪的眸子,缓缓开口,“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

“……”

仿佛没注意到聂珵霎时冻住的脸,秦匪风兀自道:“我一直瞒着你,便是不愿你因这件事而原谅我。”

“我不逼迫你,聂珵。”

聂珵才探出头的大胆想法,一下被摁死了。

第86章 真的不考虑逼迫我一下?

聂珵到底还是泡够了一个时辰。

只不过他气得不想再与秦匪风讲话,而是一个人东游西荡,捉小鱼小虾去了。

捉了那么一大堆,不情不愿地分给晏宁一半,赎回了被扣下的九方游和段知欢。

赎完了才听说这两人能吃能作,晏宁看见他们就心烦,早就要撵回去。

聂珵就又开始心疼他做赎金的那半筐鱼虾,也眼不见心不烦,骑着他的马一个人率先往回奔。

当然,最让聂珵在意的,还是临离开前,晏宁那一番丧尽天良的嘲讽。

——孤男寡男的,一个时辰过去了,屁大点儿动静都没搞出来,也好意思说要一起泡澡啊?他该不是,嫌你现今的模样又老又丑吧?

又、又老又丑……又老又丑???

聂珵一句“狗崽子你爹炸了”险些要搭配断子绝孙脚送给他。

老子就乐意泡鸟!你个毛没长齐的冒牌货管得着吗?

所以回程一路上,聂珵兴致缺缺,连眼皮底下蹦过去的兔子都没了心思抓。

聂珵就心想,秦匪风呐秦匪风。

你真的……不考虑逼迫我一下?

“痴心妄想!”

一声厉喝突然传来。

给聂珵震一哆嗦,正纳闷自己怎么就痴心妄想了,一抬头,只见一身玄衫的身影从天而降,“咣叽”砸在自己马蹄子正前方。

马都愣了。

那身影就地一滚,露出一张舒朗清阔却神情硬倔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