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哈!”聂珵躺在那,突然大声笑道,“我看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才是大傻子,连拷问个人都不得要领!”

众人闻言诧异看向他,尤其沈息和曲若盈。

聂珵已没心思理会他们,就面带嘲讽地仰视着众人:“你们这样问他根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要是换做我,我也打死都不会说。”

“你算什么东西?待会儿有收拾你的时候!”曲卓指着聂珵骂道。

“哦?”沈息却很快从诧异中回过神,显然想到什么,眼底浮现意义不明的笑意,接着聂珵的话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对策?”

“自然是,换一个他最在乎的人下手。”

聂珵一句话落,眼眶泛酸,被自己感动坏了。

他想着自己好歹有骚虫子在暗处加持,连这瞬间要人性命的冰针都能给治好,总要比那已遍体鳞伤的秦匪风抗揍些。

大不了被揍完了,找机会让秦匪风补偿自己,他还记得他最后都不肯抱一下自己。以后也不逼着他再叫爹了,其实自己也挺别扭。

而也意料之中的,众人当真听进了聂珵的话,稍一思索,便将视线又集中在聂珵身上。

自然就也没人注意到,贺江隐刹时暗下的眸子。

“可以一试。”

就在众人还都一副“此法虽好只是不太符合正人君子的做派到底该推谁出去执行做这恶人”之时,贺江隐却突然道。

紧接着,他负身到聂珵身前,看着聂珵的目光阴沉决绝:“贺某既为四方御主,理应问出舍弟下落,也好给各位一个交待。”

聂珵愕然与他对视,咋的了?我刚儿说啥了?

杀猪焉用宰牛刀啊他大舅子,你这一上手,万一把我连着骚虫子一起打死了可就适得其反了!

第36章 实在憋不住了

聂珵还没来得及抗议,只觉眼前忽地一花,一股强硬的劲风仿佛几百斤的重物怼在胸口,又给他瞬间卷出去,“哐”地一声,祭台周围一个火盆被他撞落,险些砸在他的头上。

聂珵回过意识时,已然趴在地上,一股血喷出来,奈何他不能动,又全蹭在脸上,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而秦匪风原本在祭台上被火烤得意识模糊,压根就听不懂众派叫嚣着对自己喊些什么——谁是贺云裳?他为什么要说出他的下落?包括他挨了曲卓那一锤重击,整个人依旧是茫然的。可他听见聂珵的话,虽然也不太能完全理解,但他就是奇异地听出来,聂珵的意思,是要替自己挨打。

可惜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聂珵就忽地飞了出去。

“聂珵!”

秦匪风眼看聂珵一动不动趴在祭台边上,用力地挣动起来。

“贺云裳在哪?”

贺江隐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问。

“别打聂珵!”秦匪风就急切地大吼,然后语无伦次道,“贺云裳……贺云裳……他是谁?我……我想不起来……”

然后就在秦匪风绞尽脑汁地想贺云裳到底是谁时,贺江隐视线又落在聂珵身上。

聂珵被他看得心里一紧,果然,又一阵掌风当头拍下,聂珵被打得脑子一懵,浑身血液仿佛沸腾一般瞬时烧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下意识想翻滚两下缓解剧痛,可手脚仍是不听使唤,迫使他只能张嘴发出声声惨呼。

秦匪风一阵怒吼,身上铁链被他扯得叮当作响,眼看着聂珵惨呼声还未落下,便又接连受贺江隐几番毫不留情的重创,本就瘦弱的身子转眼间便伤痕累累。这巨大的视觉冲击让他撕心裂肺般绝望,可他除了拼命想那众人口中的“贺云裳”,别无他法。

“贺云裳……贺云裳……贺云裳……”

聂珵被贺江隐几乎不带间隙地持续施虐,头晕脑胀间,听到秦匪风越来越痛苦的呢喃和哀嚎,就忍着胸腔疼痛嘶哑喊道:“秦匪风,你给我闭上眼睛!”

“老子一点都不疼!”聂珵呲牙咧嘴地道,“姓贺的你是手下留情了吗!我他妈谢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