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聂珵也没有揭穿聂又玄,他想着聂又玄再膈应自己,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如此高调地诽谤自己。
“那可否让段某看一下小道友的香囊?”段远山耐心地继续问道。
“……”
聂又玄皱眉不语。
聂珵见状忍不住上前:“这位段大侠,确实是在下一时好奇搞了这香囊,没想到竟然真的起作用了,实在对不住。所以这骚——金吃蛊王,在下还是不要了吧?在下穷,供不起太能吃的宠物。”
段远山似乎被聂珵的**逻辑给逗笑了两声,道:“好说。”
然后又道:“小道友只需将身上香囊送与在场任意一位侠士,倘若金魑蛊王果真又选择了那位侠士,此事便作罢。段某看在聂掌门的面子上,也就不计较小道友今日的莽撞。如何?”
不如何!
聂珵见对方摆明了要刨根问底,腮帮子鼓了鼓,心中疑云又重了一些。
“聂掌门!”而这时,坐在聂又玄身边的一个大胡子竟也突然飞下来,问话却是要比段远山直接了很多,“贺御主为了避嫌特地让你代他出席此次大会,怎么落到你问擎弟子的头上,你就要出尔反尔了?”
贺御主?是指贺江隐吗?他避什么嫌?所以说他原本确实是要参加的?
什么又叫落到问擎弟子的头上?
被巨能吃蛊王选中难道真不是啥好事吗?
“你们什么意思?”此刻,眼见横在聂又玄面前的人又多了两个其他派掌门,聂又玄周身已真气涌动,“我若执意要走,你们今日还要围攻我问擎不成?”
坏了,聂老头这是要发飙了。
聂珵还是第一次看到聂又玄对外人发飙的样子,想不到竟是因为自己。
而他才要张嘴插个话,就见那大胡子叭叭又一番唾沫横飞,倒适时解答了他的满腹疑问。
“金魑蛊乃‘蛊中鬼王’,行如魑魅,灵性最强,却也最为阴邪,历代金魑蛊王都不曾择主,唯独十五年前选了那贺云裳,紧接着就出了‘鬼眼阎王’这少年魔头,我们各大门派死的死伤的伤,与朝廷联手才耗尽元气除了他,怎么?聂掌门是要纵容你问擎弟子成为第二个贺云裳!?”
“……”
聂珵沉默半晌,第一反应竟是,原来不是巨能吃蛊王,是金魑蛊王。
而第二反应是,“鬼眼阎王”听起来,好像比“鬼少年”气势足多了,果然从寻常百姓嘴里听来的八卦,吻合度不咋高。
然后第三反应——
什么狗屁的奉仙大会!
原来不过是为了杜绝第二个贺云裳而设下的圈套罢了!
也就是说,每一届大会召开之时,表面上说是为“十二蛊王”择主,但事实上也只有十一只蛊王被允许找到主人。
这金魑蛊王若没有找到主人,那皆大欢喜,一旦它找到,那个被认作主人的倒霉蛋就要背负第二个贺云裳的骂名!
或者说,不仅仅是骂名。
毕竟眼下情形来看,他今日好像是要折在这儿了。
只是,凭什么倒霉蛋就是自己?
他妈的这贺云裳怎么阴魂不散的老是和自己搅在一起!
聂珵正内心翻滚,脑子里却忽然蹦出一句话——
“道长,这鬽胎堪称邪物之首,所以……它不像常人一样畏惧和邪物碰触,相反,无论是什么邪门东西都喜欢与它亲近,比如说那……活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