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说不上来为什么,聂珵总是对秦匪风的眼睛有种异样的情绪,他还记得他下山第一次看到秦匪风,便瞬间生出一股强大的共情,催得他眼眶酸涩。

不过眼下他显然没心思考虑太多,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久,整条左臂酸得快要失去知觉,眼看左手抖得跟右手一个德行了,总算功成圆满,让秦匪风足足……爽了三次。

三次啊,这什么药他也要去搞!

最后聂珵就看着秦匪风餍足的睡脸,心想自己也不能白伺候吧,便舔了下嘴唇,暗戳戳地,给秦匪风结实的胸肌上咬了个小牙印。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好看的胸肌谁不嫉妒?都撸过管的交情了,皮一下不过分吧?

而聂珵正趴在秦匪风身上偷乐,却见秦匪风睡梦中又给自己抱住,低声喃喃一句什么。

聂珵一下没听清,只觉得秦匪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过分亲昵,就支起耳朵,又凑近一些:“秦匪风,你说啥?”

秦匪风安静半晌,再次喃喃道。

“云裳,别怕……”

“……”

聂珵笑不出来了。

这——他娘的——

狗男男!

聂珵一脚给秦匪风蹬下了床。

第20章 假如傻子突然不傻

自打回了客栈,聂珵就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秦匪风那一句梦呓。

——云裳,别怕。

这几个字从秦匪风口中说出来,竟然十分深情。

而他当然知道,秦匪风念的,就是贺云裳。

按照聂又玄所说,自己当年重伤,正是斩月坡一役中拜贺云裳所赐,当然,他倒一直对贺云裳没什么太强的恨意,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如今虽然残了一只手,却也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他本以为秦匪风确实因贺云裳手段残忍而大义灭亲,现在看来,当年真相兴许是另外一回样子。

敏锐如聂珵,自然不信秦匪风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为了苟且偷生而背叛贺云裳。

想来那姓贺的鬼少年即便确实因秦匪风而死,但他在秦匪风心中的分量也必是独一无二,否则谁会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提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还是以那样暧昧的姿态。

聂珵知道自己其实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小肚鸡肠,但他控制不住,他想到这傻子曾经也有过非常在乎的人,对方还是重伤自己的罪魁祸首。而他现下对自己的依赖都是基于自己捡了他,假如他有一天恢复神智,转头便会毫无留恋地离开。

想到这些,聂珵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堵住,气都变短了。导致他盯着自己胸口看了半天,心说不会要发育了吧?伸手好一顿按摩。

然后他被自己蠢得干笑两声,头脑清明许多。

这十年来他一个人都好好的,要什么人陪啊?

他下山不过是为了找回原本记忆,让自己的人生看起来不那么缺斤少两罢了。

哪需要什么儿女情长。

所以这样一想,聂珵心情又豁然开朗一些。

并没有。

接下来连续三日,聂珵都对秦匪风爱搭不理,态度冷漠到令人发指。

秦匪风完全摸不到头绪,就可怜兮兮地一次次凑过来,变着法地给聂珵送各种吃的。要问吃的哪来的,当然冯富贵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