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儿?”夏侯潋直愣愣地问。
这让沈玦怎么答?难不成说打小就上了心么?沈玦埋怨地横了他一眼,转过身道:“什么什么时候,我哪知道,总之肯定比你晚。”
夏侯潋半天没吭声,沈玦回眼瞧他拧着眉,倒不像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挣扎了几下,偏过头不情不愿地道:“应当也没有晚多久。”
“少爷……”夏侯潋低低唤他,“要不今儿这事儿,你还是忘了吧。”
这话儿听在他耳里简直像晴天霹雳,他猛地转过身,把夏侯潋抵进墙角,满眼都是狰狞,“你什么意思?”
夏侯潋静静看着他,低声道:“有违天伦,对你不好。”
“……”沈玦眼睛里的狰狞慢慢消退,沉默了半晌深深叹了一口气。夏侯潋这家伙,年纪轻轻却跟个老妈子似的,满脑子的迂腐念头。伽蓝长出这么根苗儿来也真是奇了,沈玦缓了口气,问道:“那刚刚在床上那事儿,你是也打算忘了?”
夏侯潋浑身一僵,之前在床褥上见的那两滴血像两根针,扎入心头。
沈玦垂着眸,语气里带了哀怨,“阿潋,你得了我的身子,便想跑么?”
夏侯潋忙道:“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夏侯潋脸红得像刚从炉锅里爬出来的,他支吾了一下,问道,“你、你那里还疼么?”
沈玦知道他们这事儿算是成了,夏侯潋这辈子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垂眸帮夏侯潋整了整衣领,湿哒哒的,是刚刚在雨里淋的,他道:“没事儿,倒是你,穿着湿衣服,当心冻病了,走,带你回去换衣裳。”
“少爷,”夏侯潋却不动,拉住他袖子,定定看他眼睛,“你要想好了,跟了我,要受委屈的。”
沈玦微有些怔忡,灯影里夏侯潋神色郑重,他这才明白为何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夏侯潋也没有多余的欢喜,他并非头脑迂腐,食古不化。
他是怕他受委屈。